_慕小烟_

天雷:性转/双性/生子/产乳/NP/强x/兽x人。
雷一切黑化/恶化/丑化攻的形象/囚禁or出轨。
感情洁癖,只接受1v1有感情线的车。

【萧炎x吕归尘】念长生(壹)

【第一章就这么苦我觉得我有罪

【真不是我想写的这么苦,九州原著里尘尘是真的很苦_(:з」∠)_

【我尽量写的不苦一点,下一章就开始谈恋爱!

 

-壹-

  七年后。

  是夜,归鸿馆内一片静悄悄的。

  归鸿馆是吕归尘的住处,平日里只有几个洒扫、一个主事和两个丫头在打理着,是以每当夜晚,这里也是整个宫里最寂静无声的所在。

  月凉如水,洒在归鸿馆未关窗的小露台上冷清清一片。吕归尘已然睡下了,他的房中只点着一盏明灯,照得整间屋子空落落的,不见人影。

  忽然,小露台翻落进来一个黑衣的身影,转瞬间便进了吕归尘的房间。那人身法极快极稳,绕过木屏风时,教人只觉眼前一花,竟连灯火都未曾晃动一下。

  吕归尘在床上睡熟了,对房中的不速之客丝毫没有觉察。那身影一袭黑袍,在屏风上拉出纤长的影子,右脸覆着半张花纹繁复的面具,在火光映照里呈现出一片冰冷的金属色泽。

  倘若有人在场,必定会认出这样的装扮,乃国主影卫的专属。

  国主影卫一十二人,个个都是绝顶高手。

  然而此时,屋内只有一个熟睡的吕归尘,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国主的影卫为何深夜造访这冷冷清清的归鸿馆。

  烛光之下,影卫露出的另半张脸轮廓极其俊美,剑眉星目,眸中似盛满了碎光。微微紧闭的双唇上唇略薄而下唇丰润,但并不会给人以刻薄锋利之感,反倒显出此人的几分温柔来。

  影卫走近吕归尘的床边,轻轻撩起纱帐,露出少年世子毫无防备的安静睡颜。

  随着年龄逐渐增长,吕归尘早已不似幼时那般貌如女孩,但仍不减清秀俊美。此时他呼吸平稳显然睡得很沉,发髻散了开,如墨般的青丝铺满了枕边,阖起的眼帘虽看不见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却也为他平添了一丝柔软。

  睡着的吕归尘嘴唇微启,因着呼吸灼撩,红润的下唇此时有些干燥。影卫欺身而近,修长手指抚上吕归尘的下唇,将那一片柔软在指间揉拨得更加红艳。

  吕归尘似在睡中感觉到了什么,微微抿了嘴唇,伸出嫩红的舌尖舔了一下。影卫只觉指尖一麻,呼吸停滞,连带眸色都深沉下来几分。

  他拇指压住吕归尘的下唇,其他四指抬起他的下颌,缓缓贴近了那双总是比旁人红润几分、形状饱满的唇瓣。

  青草味和马奶的香味浸入鼻腔,总教岩枭感到几分新奇。他想,青阳世子离开草原和草原上的食物已经七年了,为何那股淡淡的奶香却总也挥之不去,仿佛是从这人身体里散发出来的。

  下一刻,柔软的唇就被俘获。

  岩枭不敢用力,怕惊醒了睡中的人,只像他过去一年来做过几百次的那样,轻轻含着吕归尘的唇,小心翼翼地啄吻,辗转厮磨着那片软肉,将它含得水光盈盈,分外红艳。

  岩枭呼吸有点急促,他的吻从吕归尘唇畔慢慢滑下去,手指抬起青阳世子的下巴,将他精致的下颌线条完全展现出来。

  灼热的嘴唇贴上颈侧软肉时,吕归尘喉结微动,发出无意识的咕哝。岩枭的手掌沿着吕归尘的身体滑入丝被中,隔着柔滑的睡衣揉着他细瘦的腰身。

  “岩枭……”吕归尘动了动,发出梦呓,一条腿微微曲了起来。

  岩枭一愣,急忙从吕归尘的身上弹起来,转身离开。便如他神鬼不知的来时一样,又悄然无声地离去了。

  银盘里的烛泪已凝了晶莹剔透的一层。

  +++

  昨夜,吕归尘做了一个梦,然而醒来他便忘记了大半。他坐在床边细想了片刻,似乎是梦见那年与岩枭的初见。

  流光碎金间,一眼竟教他记得许多年。

  而今七年已过,他却再没有见过那笑起来桃花眼弯弯的黑衣少年,也没有听闻过他的任何消息。若不是吕归尘仍留着那只簪发的桃花,便如同那少年竟从未出现过一般。

  也许当初,那也只不过是梦一场。

  “尘少主起了。”归鸿馆主事苏婕妤捧了衣袍进来,后头跟着一个端水盆的丫头。

  “嗯,劳烦了。”吕归尘起身,接过面巾擦了脸。

  “尘少主莫要再说劳烦了,这本就是我们该做的事。”苏婕妤又伺候吕归尘漱了口,待要给他梳头时,一旁的丫头突然叫起来,“呀,尘少主的脖子怎么红了一块?”

  又来了。吕归尘微微皱眉,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上总会莫名其妙出现一些暧昧难言的痕迹。有时是在颈侧,有时是在手腕,甚至连衣袍覆盖之下的胸口和小腿也未能幸免。

  吕归尘虽未经历过情事,到底也十七了,知道这种痕迹会是怎样弄出来的。然而对于这些痕迹的来历,他却是毫无头绪的。

  吕归尘拿衣领遮了遮,轻声道,“大概是被什么蚊虫咬了吧。”

  丫头奇怪地说,“归鸿馆里怎会有虫子?尘少主是觉得新的熏香呛了些,不爱闻了?”

  吕归尘说,“我是用不惯,夜里都教婕妤不必点香的。”

  苏婕妤自然清楚这是什么痕迹,但她没有作声,只将吕归尘的黑发梳到头顶,边挽着发髻边说道,“位置有点高了,衣领怕是要遮不住,待会我拿粉给尘少主遮一下吧。”

  吕归尘倒无甚所谓地说,“不必麻烦了。”

  三人正说话间,外头婆子来问,“尘少主可起了?国主差了人来,请尘少主过去书房一趟。”

  丫头嘀咕着,“怎地这般早,尘少主还未用早膳。”

  婆子说,“来人只说国主有请,若尘少主起了便早些过去。”

  苏婕妤料想一个洒扫婆子也问不出什么,便说,“知道了,这就过去。”一边却不慌不忙地替吕归尘把簪子扎紧,待吕归尘起身又伺候他换了锦袍,将领口腰带都理仔细了才淡淡道,“好了,尘少主请。”

  吕归尘踏出房门,他内心有些不安,国主无事是不会想起他这个质子来的,而今这么一早就来传他,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

  吕归尘细细回想着近日来的听闻,估摸着国主会因何事宣他,是不是北陆发生了什么变故,亦或是……?

  吕归尘心里没有着落,抬头望着宫墙上的燕雀,忽觉身在异乡囚笼里的自己竟不如这雀儿生得自在,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

  紫寰宫的书房甚为简洁,吕归尘双手拢在大袖中,恭敬地立在台阶下。

  在他斜对面,还站着一名广袖长衫的红衣少年人,束紧的腰身显得他身形劲瘦挺拔,端的是俊逸潇洒。那红衣非是女子嫁衣般的如火艳红,而是有些深沉的绛红,不俗不艳不过分张扬,但穿在那名容貌俊美的少年人身上,却莫名教人为之眼前一亮。

  吕归尘站得端正,红衣少年颇感兴趣似的频频看向他,少年生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眼神却有几分犀利。

  吕归尘朝他点点头,于是红衣少年的唇畔立刻扬起一抹笑,整个人又变得柔和起来。

  只不过吕归尘并不知道,他的衣领只堪堪将那枚吻痕遮住一半,红衣少年的视线每每扫过吕归尘的颈子,略沉的目光总要在那枚淡红的印记上停留许久。

  国主百里景洪正在专心看着帖子,书房里静悄悄的。直到百里景洪放下帖子,抬起头说,“世子一早便来了,可曾用过饭了?”

  吕归尘行礼道,“回国主……未曾。”

  百里景洪说,“我也未曾,那正好,不如世子同我一起用饭吧。”

  吕归尘忙又见礼,“国主抬爱,归尘……不敢。”

  百里景洪微笑,“这有何不敢的,我让你一同用,你用便是。”

  吕归尘左右为难,“可这不合规矩……”

  他身边的红衣少年突然笑道,“规矩也是国主定的,既然国主开了口,做臣子的怎可推辞?”

  吕归尘没有办法,只得又行了礼说,“谢国主恩典。”

  国主的早膳亦未比旁人奢华几分,皆是些寻常菜色。吕归尘内心不安,遂也无心品尝菜肴,只端了碗肉粥,小口小口吃着。

  他知国主今日宣他必然有事,可百里景洪不说,他便不得开口询问。如此煎熬,简直比被路夫子当众批评文章做得狗屁不通还要教吕归尘难以忍受。

  反观那红衣少年,却似与国主极为熟稔,一面闲聊一面用膳,自然得像在自家饭桌上一样。

  直到百里景洪清了清嗓子,红衣少年收起嬉笑神色端正坐好,吕归尘亦赶紧放下碗筷坐直了身子。

  百里景洪说,“紫寰宫一向节俭,也不知饭菜合不合世子的口味。这几年,我也没常看看你,在宫里一切可还习惯?”

  吕归尘起身行礼道,“回国主,大家都很照顾我,太子派了侍女给归尘,路夫子时常教导归尘功课,一切都很好。”

  百里景洪动动手指,“坐着说,此处不是朝上,不必拘礼。世子到下唐来几年了?”

  吕归尘答,“过了今秋就满八年了。”

  百里景洪点头,“八年了,世子可曾时常想念家乡?”

  吕归尘抿了抿唇道,“……还好。”

  百里景洪手指在桌面扣了扣,“世子孤身在外,想家亦是人之常情,没什么不能说。世子今年有十七了吧,莫要觉得在下唐时久心无安处。你父君年事已高,总归是需要你膝前尽孝的,只不过……”

  吕归尘心里咯噔一下,料想今日之事必与北陆有关,正想着该如何应对时,却听百里景洪说,“只不过有的人却没有世子幸运,身殁异乡教人唏嘘啊。”

  吕归尘微微皱眉,那红衣少年道,“国主所说可是昨夜西陆使者之事?”

  百里景洪点头,“正是。不知世子可知道昨夜宫外发生了何事?”

  吕归尘摇头,“归尘不知。”

  于是百里景洪示意,“萧炎你说。”

  “是。”红衣少年萧炎道,“昨夜子时,西陆派遣来下唐的使者,在驿馆中被害了。”

  吕归尘心里轰一声,身子微微摇晃,扶住桌角道,“这怎会……”

  西陆与北陆的关系一向紧张,近年来边境冲突不断,北陆的蛮族部落骁勇善战,几次对阵均以西陆战败收场。然而整个九州大陆如今莫不以东陆为尊,北陆和西陆均有世子在东陆为质,西陆这时候遣使来访,其用意不难猜测。

  如果西陆与东陆结盟,北陆的处境便可想而知。反之西陆的使者如果在东陆出了事,那么对谁的利益最有损害,对谁又最有利,如此已然不言而喻。

  吕归尘胸腔内突突直跳,事情真会有那么简单吗?

  百里景洪看了看吕归尘的神色,“世子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吕归尘起身道,“归尘不敢妄言。”

  百里景洪再次示意吕归尘坐下,“我不过随口一问,世子且随便说说看。”

  吕归尘却并未落座,而是行礼道,“此番西陆遣使来下唐,必有交好之意,此时使者被害,对东陆与西陆的关系自然不利。”

  百里景洪点点头,“嗯。那在世子看来,谁最有可能是凶手?”

  吕归尘忙道,“归尘不懂查案,不敢妄下推论。”

  百里景洪转头看向萧炎,“那你说呢?”

  萧炎亦行礼道,“炎看来,东西北三大陆皆有可能。”

  百里景洪扬眉,“哦?仔细说说看。”

  “是。”萧炎道,“表面上看,如果东西两陆顺利结盟,对北陆的影响最大,此时若使者出了意外,东西大陆交恶,对北陆自然是最有利的。”

  萧炎意有所指地看向吕归尘,却突然话锋一转道,“倘若真是北陆做的,世子不觉得太过愚蠢了吗?”

  他轻轻松松道出吕归尘心中所想,吕归尘便不觉面上一烫,垂了眸子,避开萧炎有些灼人的目光。

  萧炎接着说,“所以在炎看,北陆的嫌疑反而最小。再者西陆近年来朝局动荡,内乱不断,各族中是否有人倾向北陆尚未可知。就连东陆朝中,不也有大臣提议联合北陆,先吞并西陆的吗?”

  百里景洪沉默不语。

  萧炎遂又一笑行礼道,“这只是炎的狂瞽之言,还望国主姑妄听之,切莫当真。”

  百里景洪悠然笑了起来,“你说的在理。看来此事必不是北陆所为,既如此,这案子不如就交给世子查办吧。”

  吕归尘闻言腾地站直了,急切道,“国主请三思,归尘不贤,恐无法担此大任。”

  百里景洪摆手道,“世子过谦,我让萧炎同你一起查这案子,亦会派人保护你,世子尽管放手去查,不必多虑。”

  吕归尘皱了眉,心跳得厉害,“归尘从未查过案子,实在不知该如何着手。还望……还望国主另寻有此才能之人,才好……”

  百里景洪沉了脸,“世子可是觉得我强人所难了?”

  “归尘不敢,可是……”吕归尘内心一阵焦灼,不知该怎样劝说国主收回旨意。

  从成为世子、到下唐做人质、被旁人嘲笑刁难,吕归尘都觉得没什么。可至此他终于生出一种无可奈何的凄凉之感,方才明白了这世间有许多事,果真都是由不得他的。

  百里景洪态度强硬,“不必可是,就这么定了。世子早饭吃得不多,大概我在这里,世子总觉得拘束。正巧朝中有事要议,萧炎你就在这陪世子再吃一点吧。”

  百里景洪看了一眼萧炎,萧炎立即行礼,“是,炎明白了。”

  百里景洪说着便起身,有内侍上前来为他理了衣冠,而后百里景洪径自离开了。

  吕归尘兀自愣在那处,不知在想什么。

  萧炎看着他略显单薄的身形,在心里轻声叹了口气。随即却扬起了笑容,走向吕归尘面前道,“在下萧炎,还请世子多多指教。”

  吕归尘看向萧炎,虽不知此人是何身份,仍朝他行了一礼,“在下吕归尘,吕归尘•阿苏勒,你可以叫我阿苏勒。”

  那个瞬间,仿佛时光倒回,面前仍是初到下唐眼神清澈不识愁的少年世子,而他仍是那个不小心拿蹴鞠砸了人的少年岩枭。

  时间似乎偷偷带走了一些东西,教人再难寻觅。萧炎想,如果岩枭还有站在阳光下的机会,那他定要紧紧拥抱这个纤瘦却坚强的少年,再也不会放开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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