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慕小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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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x吕归尘】念长生(贰)

【这并不是一篇正经的破案文,千万不要把它当正经文去看(不是),我已经预感到bug会有一堆,我已经不想挣扎了_(:з」∠)_

-贰-

  出了紫寰宫,吕归尘才悄悄松了一口气,转而想起国主交给他的差事,便又觉得仿佛有一把利刃,时刻悬在他的头顶。

  萧炎倒十分轻松,折了一片树叶含在唇间偶尔吹出几段不成曲的调子。

  吕归尘看向萧炎,隐约觉得这调子在什么地方听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便有点好奇偏了头去问,“这是什么曲子?”

  萧炎一愣,吐了树叶道,“我随便吹的,世子喜欢?那我再吹个别的。”说着跳起来又摘下一片树叶,擦了擦,便含在唇间吹了起来。

  树叶和笛子哪怕吹出同一支曲子,听者的心境也会大不相同。但不难想象这曲子若以笛声吹奏出来,会是怎样的悠扬飘渺。

  曲声苍凉,吕归尘的眼前仿佛随之展开了一幅尘封久远的画卷。碧绿无垠的草原上,星垂平野,天地苍茫,牛羊在吃草,成群的骏马奔腾在远方。勇士猎回了野鹿,女人们在帐前跳舞,部落里的孩子聚在一起摔角,不知那里头,是否也有他自己的身影。

  吕归尘停下脚步,听得几乎入迷,“……你竟会吹北陆的曲子。”

  萧炎扬眉一笑,“曾听人吹过几次,吹得不好,不及世子吹得动听。”

  吕归尘本想说什么,闻言一顿,“你怎知我会吹笛子?”

  萧炎道,“呃……太子说的,说世子曾在归鸿馆吹笛子,笛声飘过了院墙,飞入他的俩枫园,害他园里的侍女和猫儿都发了春。”

  吕归尘没曾想他言语居然这般轻佻,颇有几分尴尬,转身走了,“你莫要胡言,太子岂会这般说话。”

  萧炎追上去,偏头看看吕归尘有点泛红的耳朵尖,“你又怎知太子不曾这么说过?”

  吕归尘看向萧炎,清澈的眸子里似有水波流转,“我吹的是北陆的曲子,草原辽阔,星野苍茫,何来旖旎暧昧之感?”

  萧炎笑道,“那是他们不懂。他们只知道吹笛子的是你这个人,而非是想了解你吹的什么曲子。然我是知音,世子以后只管吹给我听,可好?”

  吕归尘心想这人怎地这般狂傲,初次见面就敢说自己是知音了,但面上仍客客气气的说,“我与萧大人不过初次见面,何来知音一说。”

  萧炎道,“我无官无职,非是什么大人。世子若不嫌弃,唤我一声炎哥儿,旁人都是这么喊的。国主方才说世子今年十七了吧,我十六,既然我们年纪相仿,又一起查案,走动得多了便不成了知音了?”

  吕归尘发觉自己定然说不过萧炎,只无奈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

  萧炎闲不住般,又衔了一根草枝,“世子可有什么事需要打点的?若无其他事,我们也该先去驿馆瞧瞧。”

  吕归尘点头,“我差个人回归鸿馆说一声便可,再无其他,我们这就出宫吧。”

  二人遂出了宫城,走在日头底下。

  时值初夏,虽未真正炎热起来,可桐树上早有知了在不知疲倦地声声唱着。没有树荫遮挡的官道上,砖石路面被阳光灼得白茫茫一片。

  萧炎道,“日头毒,听闻世子体弱,可要雇辆马车?”

  吕归尘道,“那都是幼时的事了,现如今我与旁人并无不同,不必劳烦。”

  萧炎点了点头,又道,“使者之事,世子莫要太过劳心费神,且查着就是,一切有我在呢,定会给国主一个合理的交代。”

  吕归尘摇头,“国主交办的事,怎可如此敷衍,不过归尘还是先谢谢炎哥儿了。”

  这声“炎哥儿”唤得萧炎心花怒放,嘴角都不自觉翘了起来,才将要说什么,突然从旁边铺子里冲出几名少年,大咧咧地围起了萧炎,和他勾肩搭背看起来关系极好。

  “哟炎哥儿,今儿又进宫去了?又有差事交给你?”林修崖说。

  “国主这么天天召你,也不给个一官半职的,教兄弟们也沾沾光,恁地小气。”昊天跟着说。

  萧炎一巴掌拍在昊天脑袋上,“净瞎说,国主的用意也是能随便揣摩的?在外头给我仔细着嘴。”

  “这又没外人。”昊天委屈。

  “怎地没外人?”虎伽撞了撞昊天,示意他看一旁的吕归尘,“这位,难不成是咱们炎哥儿的内人?”

  吕归尘一直没说话,却平白被占了便宜,登时不自在起来,他在原地踯躅一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萧炎半是玩笑地踢了虎伽屁股一脚,看着吕归尘又有点泛红的耳朵说,“恁地胡扯,这位是青阳世子,还不赶紧赔罪。”

  于是林修崖、昊天、虎伽齐齐朝着吕归尘行礼,“见过青阳世子,请世子恕罪。”

  吕归尘到底是与几名少年一般大的年纪,天生性子柔和,在东陆也没有立场摆架子,遂回了礼道,“不必多礼。”

  萧炎道,“我与世子有事在身,不与你们闲聊,这便走了。”

  几名少年又嘻嘻哈哈胡闹一番说着“薰儿今儿要下厨,炎哥儿记得回来吃饭啊”之类便也勾肩搭背地离开了。

  萧炎朝吕归尘解释道,“他们与我是总角之交,平日里总这般嬉闹,世子莫要见怪。”

  吕归尘点头,“不妨,人生在世,有几个知心的朋友是很幸运的事情。”

  萧炎忍不住问,“那世子呢,也有很好的朋友吗?”

  吕归尘轻轻地笑了一下,“有一个,或许过不多久,就能见到他了。”

  那抹笑淡淡的,像拂面而过的微风,转瞬即逝教人寻不到痕迹。可那瞬间却仿佛成了一道剪影,深深烙进了萧炎的眼底。

  萧炎愣了一下,他已经有多久没见吕归尘笑过了?身在异乡为质,身边也没几个真心实意待他的人,想来这样的日子的确没什么滋味可言。萧炎只叹自己未能早一点现身,也好早一点将吕归尘那颗寒冷已久的心捂得稍稍暖一些。

  +++

  驿馆门口守着官兵,萧炎上前表明身份。

  一名驻守的将领走出来,还未待萧炎细说那人便惊喜唤道,“阿苏勒!你怎来了?”

  吕归尘难得露出微笑,“姬野,有些日子没见了,一切可好?”

  姬野摆了摆手,“你也看到了,驿馆出了这档子事,弟兄们没个清闲。如今全城搜捕可疑之人,一夜过去,偷儿窃贼抓了不少,但没一个与此事相关的。”

  吕归尘拍了拍姬野的肩,“辛苦了。”

  姬野顺势揽住吕归尘的背,“你怎来了,可是有事?”

  吕归尘道,“国主命我和这位萧炎萧大人一同查办此案,所以特来看看事发现场。”

  萧炎朝姬野略行了礼,姬野便一抱拳算作回礼,之后又自然地揽住吕归尘道,“这事挺蹊跷的,你随我来看。”

  萧炎落后一步,盯着姬野揽在吕归尘肩背上的那只手,微微眯起了眼。

  三人进了屋子后,姬野说,“昨夜子时,死者的小妾起夜,说回来时见到鬼祟人影,待到今早发现,她家老爷已然死去多时了。”

  萧炎环着双臂道,“如此说来,刺客定是外来者了?全城张贴告示缉拿,进出城严加盘查,抓到人此案不就结了。”

  姬野冷笑,“萧大人说得轻巧,敢问此人姓甚名谁,身高几许,是何样貌?又教弟兄怎么去抓人?”

  吕归尘道,“你别着急,驿馆里的人可都仔细询问过了?有何发现?”

  姬野道,“事发时一应当值的守卫侍者全抓起来了,但什么也没问出来。”

  吕归尘惊讶道,“全抓起来了?那使者的亲眷随从呢?”

  姬野道,“随从也抓起来了,亲眷只有个小妾,没关起来,安置在别处了。”

  这时外面有人进来说,“姬将军,又抓了几个人,请您过去一趟。”

  吕归尘道,“你去吧,这边我先和萧大人查看一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姬野点点头,朝两人抱了拳,随即离开。

  萧炎抱着双臂在房中走了一圈,不时翻翻桌上的物品,未几,倚着桌沿陷入了沉思。

  吕归尘见状便问,“炎哥儿可是有发现?”

  萧炎说,“啊不是,世子可有闻到这屋中有什么气味不曾?”

  吕归尘偏头闻了闻,“好像是有股淡淡的香气,想是那使者小妾所用的香粉吧。”

  萧炎东嗅嗅西嗅嗅,忽地凑近了吕归尘,“可我怎么闻着是一股奶香味,草原特产的马奶香,像是从世子身上传来的。”

  吕归尘一滞,转而道,“不知炎哥儿可曾去过城防营?”

  萧炎未料他有这一问,点头答,“去过,怎么了?”

  吕归尘淡淡一瞥萧炎,“城防营中驯养了好些狗儿,嗅觉灵敏,专供寻人寻物之用,归尘得见几回,比之炎哥儿,怕是也要逊色几分。”这是在拐弯抹角骂萧炎狗鼻子呢。

  萧炎哈哈笑起来,“世子竟也这般有趣。不过非是我诓你,你细细去闻,真的有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且你看这里。”

  萧炎两指间捻着一只狼毫,“世子有没有觉得使者的书案上少了些什么?”

  吕归尘绕过去细细打量了一番,挑眉道,“砚台?”

  萧炎点点头,“不错。书案上毛笔和其他物什俱在,狼毫上有未清洗的墨,说明至少昨天,使者还用过这支笔,而书案上却没有砚台。”

  吕归尘疑惑,“莫非昨夜那鬼祟之人竟来偷一方砚台?”

  萧炎遂唤道,“来人!”

  一名守卫进来道,“大人有何吩咐?”

  萧炎问,“这房中的物件可有人动过,或拿走了什么东西?”

  守卫道,“不曾。”

  “我知道了。”萧炎摆摆手示意守卫可以走了,又对吕归尘说,“还真被世子说中,那鬼祟之人当真来偷一方砚台。”

  吕归尘皱眉,“可偷一方砚台有何用呢,莫非使者是被砚台砸死的?”

  萧炎道,“这要等下去看了尸体才知道,不过世子你看这里。”

  萧炎以狼毫指着书案上一处墨迹,沾了水将那墨迹化开,又以狼毫头部在墨迹里滚了几滚,擎至吕归尘的面前。

  吕归尘下意识便低了头去闻,微微前倾的姿势,将他后颈的线条完全暴露出来,那么柔软白皙的一截,教萧炎堪堪才忍住了覆手抚摸上去的冲动。

  “这是……”吕归尘皱眉,“恕归尘孤陋寡闻,竟从未闻过这种味道,不像花草香,亦不似墨香。”

  萧炎点头,“的确。世子不曾去过西陆,没闻过不奇怪。这是西陆独有的一种植物,不过我倒也从未见过有人将这植物掺入墨中使用,奇怪。”

  吕归尘追问,“有何奇怪,可是这种植物有什么不寻常之处,是否有毒?”

  萧炎摇摇头,“不,便是没毒才教人觉得奇怪。许是使者偏爱这种植物的味道,拿来研墨也无甚稀奇,可偏偏那人偷走了砚台,不想教人查出此事,有何意图?”

  吕归尘沉思道,“他想隐瞒的,一定是他在意的、不想为外人所知的事,那可不可以说……如果我们知道了这些事情,就会由此推断出他的身份?”

  萧炎看向吕归尘,猛地打了响指,“世子说得有道理。走,我们去看看尸体。”

  +++

  停放尸体的地方阴暗干燥,和室外的温差极大,吕归尘一进去就被阴冷冷的空气呛得咳了一声。

  萧炎递上一方帕子说,“世子体弱,尸体多有晦气,还是捂着些吧。”

  “多谢。”吕归尘接过帕子,却没捂着,只是捏在手里。

  萧炎拉开覆盖着的白布,露出其下苍白的尸体。

  “没有明显外伤。”萧炎毫不在意,直接用手在尸体表面检查着,“看来并非为外力原因致死。”

  吕归尘赧然道,“我不是很懂验尸,怕是帮不上炎哥儿什么忙了。”

  萧炎点头,“无妨,我来便可。”说着他又翻开死者的眼睑和口唇查看。

  一番查探下来,萧炎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吕归尘忙问,“可是有何发现?”

  萧炎道,“尸体的眼睑和口鼻都有出血,指甲乌青。”

  吕归尘闻言,立即掀开尸体脚底的白布,“脚趾甲也是青色的,是中毒?”

  萧炎点头,“恐怕是的。”

  吕归尘道,“那么凶手拿走砚台的目的便不言而喻,可……那植物不是没有毒吗?”

  萧炎也想不通,于是摇了摇头道,“还不好说,走,我们去见见驿馆的侍者,和那名使者的小妾。”

  +++

  两人出得停尸处,屋外一片骄阳似火,和屋内的阴冷犹如两个世界。

  萧炎方才摸尸体的时候满不在乎,此时却有些计较起来,闻着自己的衣袖,总觉到处都是尸体的臭味。

  吕归尘顿觉好笑,将那方没用过的帕子又递还给他道,“炎哥儿,擦擦手吧。”

  萧炎咧嘴一笑,接过帕子仔细擦着手指,“还是世子懂得体贴人。”

  吕归尘大约也是习惯了萧炎的性格,竟也不去反驳他,只摇了摇头,随他满口胡言。

  二人询问过驿馆的侍者守卫,皆是说昨日未见任何异常,而驿馆的食物多是几个厨子共同烹制的,大家吃得都一样,不见得毒物就是由此入口。

  “那么经手人呢?”吕归尘问,“有没有可能是传菜的人做了手脚?昨日使者的饮食是在大堂用的,还是传进了屋中?”

  伙计立刻大呼道,“大人冤枉啊!那使者自打住进了驿馆,三餐一贯亲自下来传,又自己端回房中用。小人与他素不相识,何故要害他性命!”

  “哦?”萧炎问,“昨日也是如此?”

  伙计想了想,“昨日午饭是他自己传的,晚饭是他那小妾下来传的,小人替她端进的屋中,端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看着的。”

  萧炎点点头,对看守的人说,“把他们都放了吧,这些都是和官驿签了契的良家子,事情不会是他们做的。”

  吕归尘道,“眼下案件毫无进展,接下来我们要从何处入手?”

  萧炎轻轻一笑,“还没完呢,不是还有个使者的小妾没问过吗?走吧。”

  使者小妾名唤莫娘,长得颇有几分风情,见得萧吕二人立即哭哭啼啼道,“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昨夜起身不知谁把外间的灯灭了,漆黑一片,妾身怕得很,想叫老爷陪我,老爷又不理我,谁知道……谁知道他就……”

  吕归尘叹息道,“只怕那时候,你家老爷已经遇害了。”

  “什……”莫娘一声泣音卡在嗓子眼里,莫名惊恐地睁大了一双美目。她想是明白了吕归尘的话,意识到自己抱着一具尸体睡了半宿,登时不知脸上该露出悲伤还是恐惧的表情来了。

  萧炎道,“你可有看清那凶徒的相貌?”

  莫娘摇头,“没有,我……我只看到一个人影从房中出来,似乎拿着什么东西,但他一转眼就不见了,妾身也不敢确定,是不是眼花了。……我家老爷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说罢,她又以丝绢掩面,哭哭啼啼起来。

  二人见再问不出什么,便起身离开了。

  吕归尘边走边道,“看来那鬼祟之人就是凶手了,只不过夜里漆黑一片,没有人看清他的相貌,这要如何捉人?”

  萧炎亦在思考此事,突然他停下了脚步,神色一凛道,“不对,她在说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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