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x吕归尘】念长生（尾声）
【我……实在编不出一章的量了，就这样完结吧_(:з」∠)_
【应该还有个沙雕番外，但这几天不能写了，周六去看了电影回来，我就要先写品品，番外只能往后拖一拖【大不了我就鸽【不是_(:з」∠)_
【最后，感谢看文的各位。
-尾声-
萧炎与吕归尘逃出南淮城时，身上已大大小小不下十几处伤口。两人俱是强弩之末，又在城郊密林里遭遇了追兵。
“阿苏勒。”追兵首领竟是姬野。
吕归尘与萧炎互相搀扶着，他看向好友，笑了，“姬野，你来抓我们回去吗？”
姬野不说话，只默默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方棉巾，在吕归尘手臂一处极深的伤口上裹了几道，止住流血。
吕归尘忽然开口，“姬野，从小我就什么都不行，打架总是你帮我。”
姬野道，“小时候总是你帮我包扎伤口，等我终于也能为你做点什么的时候，你已经不需要我了。”他说着，看了一眼萧炎。
吕归尘摇头，“你永远是我一生的挚友。姬野，跟我一起走吧，跟我去北陆，我请你喝草原上最烈的古尔沁美酒。”
姬野后退一步，“我才不去北陆，我要做东陆的皇帝，你等着看，阿苏勒。总有一天我会变得更强大，到那时，我就……”姬野胸腔震动，他到底没有把这话说尽。
吕归尘笑了起来，“好，我等着那一天。姬野，再会。”
吕归尘与萧炎相携远去，直到背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旁边有人问姬野，“将军，不追吗？他们已经走远了。”
姬野叹息，“再等等吧，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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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瀚州。
北陆的大草原广袤无垠，一片绵延起伏的碧绿一直漫延至天际。时值春夏之交，草原盛开着数不尽的花朵，一团团一簇簇甚至将满眼的绿意都遮盖住了。
微风一拂过，各色娇艳的花朵起伏摇曳，草原便仿佛变成了鲜花的海洋。
远处响起了鹿角哨的声音，是牧人们赶着牛羊群在河边吃草。从吕归尘坐着的地方能看见云朵一样白的羊群，和健壮的牦牛。
萧炎仰面躺着，枕在吕归尘的腿上，任他拿草枝有一下没一下撩着自己的眼睫。阳光斜斜照落下来，将整片草原和草原上的一切都笼进了温暖的金色光芒里。
“阿苏勒，你再扰我清眠，我要亲你了！”萧炎终于忍不下去，睁开眼睛。那双桃花眼阖起的时候，显得他轮廓莫名温柔，睁开时灵动又含情，瞳仁黑亮，总教吕归尘忍不住想沉溺其中。
萧炎已经十七岁了，肌肉线条和脸部轮廓都逐渐硬朗起来，却因着这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教他仍保留着几分温柔的少年气。
萧炎的眼里溢满了笑意，一翻身将吕归尘压在了草地上。他头发长了些，已换作蛮族服饰和发型，编了许多细小的辫子，有几缕垂到肩前，就被吕归尘绕在指尖玩着。
“很小的时候我就想，我这一生一定要在草原上度过，那时候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去东陆。”吕归尘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萧炎的头发，仿佛陷入了回忆，“一开始我总认为自己的生命轨迹出了什么差错，但有时人生就是这样的吧。倘若我没有去东陆，也许就一辈子不会遇见你了。”
萧炎捏了捏吕归尘的下巴，俯身贴上他的唇，“我也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你拐来瀚州，过这种以天为炉以地为席的生活。”
吕归尘揪他小辫子，“怎么？怀念南淮的火树银花不夜天了？”
“怎会？”萧炎缓缓舔进吕归尘的唇缝，“南淮城的飞檐翘角虽然华丽，但那里没有阿苏勒，我便不会再去怀念它。”
吕归尘撑住萧炎的肩，张开嘴让对方的舌滑入口中，温柔地回应着他的吻。
一吻结束，萧炎接着说，“北陆最清澈的湖水也没有你的眼睛动人，草原上最浓烈的古尔沁美酒也不及你之万一。我的阿苏勒是最好的，是该属于这片草原的。”
吕归尘眼里盛满碎光，唇角含着笑，轻轻拉低萧炎的衣襟，主动吻上他的唇。
“哎呀，这光天化日的，萧炎哥哥和世子真是羞死人了。”突然，有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
萧炎和吕归尘一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两人手忙脚乱地起身，在看见远处走来的几个身影时，蓦然间红了眼眶。
“薰儿……修崖……昊天、虎伽！”萧炎冲过去和他们抱在了一起，“你们……你们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多亏了虎伽。”昊天说，“我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最后关头是虎伽带着韩闲夜岚他们来了。”
虎伽二话不说先给了萧炎肩膀一拳，“炎哥儿你不够意思，叫上薰儿修崖昊天，偏不叫我，是嫌我拖后腿了对吧。”
萧炎道，“你当时伤还没大好，我是想着将你们全都活着带出来，只是……”
“好了萧炎哥哥，我们大老远来投奔你和世子，你就让我们在这儿吹风啊？”萧薰儿笑着说。
“就是。”林修崖说，“不都说草原上有最香的烤羊肉、最烈的美酒吗，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啊？”
萧炎笑着锤了林修崖一把，“当着阿苏勒的面你敢这么说？你等着，我今晚非灌得你六亲不认！”
众人大声笑起来。边往回走的时候吕归尘边说，“你们来得正好，今天是烧羔节①，草原上的男孩成年的日子。晚上会在金帐前燃起篝火，古尔沁烈酒要多少有多少，到时还有喷香的烤黄羊和烤獭子肉，保证教你们吃过一次就会爱上这里。”
虎伽说，“那好啊，是不是还有热情似火的女人？我跟你们说，我来了就没打算走，我要娶个蛮族女子为妻。”
众人又笑起来，身影随着谈笑逐渐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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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的夜晚也与南淮十分不同。
草原的夜是宁静的，这里没有遮天的翘角飞檐，抬头就能看见澄澈如洗的夜空。
这里也是喧闹的。
金帐前聚集了许多人，空地上燃烧着无数篝火，女人们穿梭在篝火间，旋转铁叉烤着羔子，男人们高声交谈，大口喝酒。
今夜，只要年满十六岁的男孩都可以聚在此处庆祝成年，喝古尔沁烈酒，吃烤羔肉，大声喧哗，不醉不归。
距离人群稍远的地方，吕归尘和萧炎靠在一起，两人面前架着一小堆篝火，正在烤着一只羊腿。
吕归尘转动着铁叉，羊腿发出滋滋声响，冒出金黄的油脂。他边看着火候边仔细撒上香料，很快，烤肉的香味就溢了出来。
萧炎在一边盯得眼睛都快绿了，见吕归尘抽出小刀，赶紧捧来空碗。吕归尘将焦黄的羊肉一片片割下来，不一会儿就装了一碗。
“好香啊，阿苏勒你吃。”萧炎小狗似的捻着吹过的肉片递到吕归尘的嘴边，吕归尘顺从地张口吃了。
萧炎舔舔手指，自己也吃了一口肉，外焦里嫩的羊肉入口咬下去，立刻溢出了灼热的油脂。萧炎“呼呼”吹着气，满口肉香教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都咽了下去。
吕归尘忍不住笑了，“怎么好像每回都是第一次吃我烤的羊肉一样。”
萧炎塞了满嘴肉，说话声含糊，“因为你烤的羊肉好吃啊，我吃一辈子都不够。”
吕归尘摇摇头，打开一坛古尔沁酒。这是草原上最辛烈的酒，刚一启封，浓郁的酒香便飘了出来。
萧炎喝了一口烈酒，把嘴里的肉咽下去，热辣的感觉将他整个人都烫得熨帖了。
萧炎抬起头，仰望着星空，“一年前我就在想，这辈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来北陆，来看看你的故乡，看看是什么样的地方能够生出阿苏勒这样的青阳小豹子。”
“结果呢？”吕归尘也抬起头，头顶星辰高悬，亿万颗星子汇成了浩瀚的银汉。
“结果啊……”萧炎揽着吕归尘躺下来，“哪有什么结果？现在不就是结果吗？”
吕归尘无奈，转头看向萧炎。萧炎仍望着星空，他眼眸中倒映着漫天星辰，教他心动着迷不已。
吕归尘时常觉得自己渺小，在无边的宇宙面前，仿佛没有什么是亘古不变的。但此刻心爱的人就在他的身边，有草原、有伙伴、有最烈的美酒和最香的烤羔子，这世间又有什么能比这一瞬间更像永恒呢。
不远处传来虎伽和昊天大声划拳的笑声，萧薰儿跟着蛮族的女人们一起跳舞，林修崖隔着人群大喊，“炎哥儿，说好的喝酒呢？你怎么自己跑了！”
萧炎坐起身吼道，“你等着，我吃完这个烤羊腿，保准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吕归尘笑了起来，的确没什么能比这一刻更像永远了。
①原文烧羔节应该是正月初一，这里随便改了一下。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