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山为王】夜色（下）
【磊昊戏份不多，就出来打了个酱油。
【全员年龄+4岁的亚子吧，战哥32，耶啵和磊昊同龄26。
【根据真实故事改编，所以当然会ooc，请勿上升真人。
【战博/微磊昊】夜色。
（下）
肖战每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是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关闭飞行模式，再放回去。
一分钟后，刷拉刷拉收到十多条微信，手机一边“滴哩咚隆”乱叫，一边兀自还带震动，差点儿直接从床头柜滚地上去。
【早上好啊，战哥。】
【算了，还是直接晚上好吧，鬼才知道你这一觉能睡到什么时候。】
【昨天半夜，你的知己良友我扔下亲亲枕边人冒着严寒和跪榴莲的双重危险去接你这位醉酒人士，怎样？感激我吧？】
【途中我还为了你和王甜甜小盆友进行了一番极其深刻的唇枪舌战，看看我对你多够意思。】
【你老实交待，你的宿醉到底是因为心情不好，还是因为耶啵？】
【其实……你心里明白得很。】
【不过，我总觉得，兴许耶啵他对你还是……】
【唔当我没说，是不是你自己想去吧，懒得管你。】
【记得下次请我和昊然吃饭。】
【你说说你，好歹一个boss，出门都不带点儿现金，真让人笑话。】
【昨天的饭钱是我付的，要双倍还我，听见没有？不然我就带着昊然天天去你家蹭饭。】
【还有，最后一场演出的时间尽快订下来吧，总这么拖着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最后预祝你和王甜甜早日破镜重圆、喜结连理、白头偕老、比翼双飞锵锵！】
肖战有些头疼，不知是因为宿醉，还是因为吴磊这十几条狂轰滥炸式的微信。
他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心想，既然是宿醉那干脆不要起床了。
然后，开始想念王一博。
他的狗崽崽眉眼长开了，头发也长了，染成浅棕色，耳朵上带起了闪亮的耳钉，除了身高比以前高了之外，连脸庞的轮廓也深刻了起来。
也许再过个几年，这个从前亲密的少年便会蜕变成一个他再也不认识的人，一个站在巅峰的明星，一个成功出色的酷盖，一个彻彻底底走出他生命的男人。
光是这么想着，肖战就觉得无比恐慌。
他一直很想告诉王一博。
他对于他的心情，从来没有改变过。
王一博恨死了肖战。
肖战一说今天恢复排练，经纪人就开始一遍又一遍坚持不懈地催他去练习室。
打手机，他可以关机。酒店座机留言，他可以拔电话线。
最可恨的是直接找上门……
王一博暴躁地撕扯着衣服发泄，起床气上线导致他脸黑得像锅底，嘴巴都快撅上天了。
扰人清梦，简直罪不可赦！
不能睡觉也就罢了，凭什么他还要天天被吴磊和刘昊然合起伙骚扰？话题还总是围着肖战转，这两人明明跟他相识在先，怎么几年不见全倒戈了。
肖，战。光是想起这两个字就让王一博头疼不已。
与三天之前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成鲜明对比，再次见到肖战，王一博恍惚间以为自己看到了相恋时的他。
那时候的肖战，注视着他的眼神像看到宝物一般，温柔热烈，叫他挪不开视线。
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王一博立刻斩钉截铁地告诉自己，这是错觉。
排练进行了一个上午，王一博一直不在状态，他把这甩锅给了突然变得很聒噪的肖战。
虽然许多年以前，他们也曾这样，每次排练都吵闹且欢乐，有时甚至会两首歌的间隙一起出去吃个烧烤……
王一博昏昏沉沉的，忽然间产生了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整整一个上午，肖战问了太多太多关于王一博的问题，诸如大学四年是怎样度过的、现在还喜欢绿色吗、与UNIQ成员们的关系如何、有没有再交过男/女朋友、介不介意有人追他，等等等等。
王一博几度想摔手走人又克制了下来，他想，尽快结束这次的合约就可以彻底和肖战拜拜了，何必破坏自己的公众形象。
然而事与愿违。
一天的排练终于结束后，肖战对王一博说，“你答应再和我在一起，我才会正式订演出的时间。”
王一博瞥了瞥一副看好戏模样的吴磊和刘昊然，在心里默默骂了句“这什么塑料兄弟情”，然后道，“肖战，你神经病啊！”
肖战笑得很无赖，“不答应的话，我们可以慢慢耗到合约结束的那天，看看你要赔付多少违约金，距离今天还有一周。”
王一博怒瞪他，“我才不想和你这种人待一周，也不会答应你的什么屁话！”
肖战挑眉，“我是哪种人？”
王一博气急败坏，飙出了颤抖的奶音，“比坚果还要赖皮差劲、人面兽心、不讲理、吃人不吐骨头，彻头彻尾的坏蛋！”
吴磊和刘昊然“哈哈哈哈”笑得打跌，肖战神情哭笑不得，照着屁股一人一脚，把两个小弟踹出了练习室。
虽然极力叫嚣着“我才不跟神经病一起吃饭”的王一博，最终还是被吴磊刘昊然合伙拖着，同肖战去了餐厅。
王一博这顿饭起初吃得极其不自在。
光是和肖战同排并肩而坐，就让王一博浑身别扭，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因此盯着面前的烧烤炉久久没有动筷子。
拿起手边的酒杯，摇晃了下里面透明的液体，小酌了一口，顿时辛辣一路从喉咙燃进了胃里再直冲脑门。
喝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可是再怎么喝王一博还是想不明白这东西到底哪里招人喜欢了，还不如喝可乐。
喝着喝着他就醉了，耳边的交谈声渐渐远去了，像隔了一层雾，唯有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低吟浅唱，温暖且柔软。
王一博就那么突兀地，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笑得甜甜地说，“喂，我好像听见肖战唱歌了，就是那首、叫什么来着……唔，名字我忘了。”
吴磊坐在王一博对面，看见他这副已经醉到七八分的样子很是满意，煞有其事地摸了摸下巴，对着肖战眨眨眼，“战哥，这就叫酒后吐真言。”
刘昊然是一早就知道吴磊给肖战出了个损招，一开始想着事后如果被王一博发现绝对死于非命死无全尸。可再想想能看见酷盖喝醉的机会大概一辈子也没几回吧，便同意帮着吴磊共同犯案了。
这会儿刘昊然还一脸兴致地问王一博，“耶啵耶啵，你还喜欢战哥么？”
王一博定眼看了看刘昊然，揉了揉眼睛心想，怎么有两个刘昊然呢。
“喜欢……”听到这话，王一博对面的吴磊弯起了桃花眼，刘昊然也在一旁笑得露出了虎牙。
倒是肖战愣住了，刚转过去看王一博，就见他的狗崽崽嘴巴撅得老高，撒娇一般控诉，“……才怪！肖战这个坏人，他要去相亲，我还喜欢他个鬼啊！”
说完，拍了拍旁边的人，伸出手指戳着对方的脸说，“倒是这样的还不错，可以考虑。”
王一博醉眼迷蒙，眼尾洇出一抹薄红，眼底盛着潋滟的水光，如同烟雨中朦胧的春山，竟说不出的动人。
肖战看着看着，心神一阵恍惚。他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事物，抬手缓缓抚上了王一博的脸。
“说实话，16岁的王甜甜可比现在这个讨人喜欢多了。”刘昊然盘腿坐在地板，眼睛紧紧盯着投影幕上的游戏，还不忘和身后的人聊天。
“嗯，至少那时候的耶啵要比现在这个坦诚得多。”吴磊横在沙发里，抱着ipad划来划去，在给刘昊然挑选圣诞礼物。
“是啊，那时候笑就是笑，哭就是哭，敢爱敢恨敢撒泼。哪像现在，看到战哥跟见了洪水猛兽似的，避之不及。”他话音刚落，屏幕上出现了红色的Game Over。
吴磊默默叹口气，心想着人果然长大了就会变得言不由衷，会把所有的喜怒哀乐通通藏起来，心里再难过，脸上也笑着说我真的没关系。
刘昊然放下手柄，抱起凑到跟前，试图对手柄伸出魔爪的坚果，接着说，“我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一直不肯丢掉、供得好好的旧手机里，联系人只有战哥一个。”
说完，他和吴磊对视片刻，撅起了嘴，一副寂寥落寞的样子。
“喀嚓”一声门响，肖战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还没进到客厅就听见吴磊的声音，“躲在厕所里算什么男人，连我家小柴包都比你看得清楚。”
肖战的确躲在卫生间里，一直偷听吴磊和刘昊然的对话。
“我便秘行不行。”肖战回答，面上的神情却是和刘昊然如出一辙的落寞。
说完转身回了卧室，丢下好友在自家的客厅里。
关门的时候他还听到刘昊然气急败坏的喊声，“吴小磊，你刚才叫我什么？来，PK，看我不虐死你！”
临睡前，肖战心想，这两个人吵吵闹闹也有好多年了吧。
关于刘昊然说的那部“一博供得好好的旧手机”，其实肖战也一直保存着同样的一台。
白色的iphone 3G，屏幕碎了，由于年头太久，电池无法更换，已经无法开机。
肖战躺了半天睡不着，索性把那部手机翻了出来，对着灯光仔细看着手机背面的合照贴纸。
这并不是情侣手机，但意义同样深刻。
肖战记得和王一博初次见面那天，两人一起去了冷饮店。
这大概可以算相见恨晚吧，初次见面的两个人，几乎有说不完的话。
也是那时肖战便注意到，王一博不笑的时候给人感觉有几分冷漠，但只要他露出笑容，又会甜得不得了。如同洒满糖霜的奶油蛋糕，盈满了整个世界的甜意，叫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于是肖战微笑看着对面的小朋友，看他一边吃冰淇淋，一边笑得眉眼弯弯，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关于乐队的畅想。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丝憧憬，他想要和小朋友一起，将这些愿望一一实现，他想要余生每一天都能看见小朋友如此甜美的笑容。
直到后来，一阵音乐打断了他的思绪。
王一博停了一下，“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说完翻兜找手机，拿出来后看着平静的待机画面懵了，“哎？不是我手机在响。”
原本一直盯着王一博看的肖战这才反应过来，“哦是我的是我的。”然后抱歉地笑了笑，一边掏手机一边去了外面。
回来后，肖战顺手将手机放在了桌上。
王一博眼神一亮，拿出自己的手机摆在肖战手机旁边，笑道，“我们手机和铃声都一样哎，好巧。”
那个瞬间，肖战心底尚且朦胧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也许，这就叫缘分吧。”
王一博看了看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后来，肖战的手机在两人最激烈的那次争吵中，屏幕摔碎了。
那天之后，王一博换了手机换了号码，整个人蒸发了似的，悄无声息又斩钉截铁地离开了肖战的生命。
肖战这才意识到真的伤了小朋友的心，没来由地一阵恐慌。他找遍了所有王一博经常去的地方，问遍了所有认识的朋友，然而王一博走的时候一句话也没留，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那样决绝倔强，令肖战感到窒息绝望。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肖战每次路过两人曾去过的餐厅、影院、商场，不经意回忆起过往的时候，他都会怀疑，王一博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出现过。
这一走，就是七年。
直到四年前王一博作为UNIQ成员出道，肖战才重新得到了他的消息。
第二天在酒店醒来，王一博意识到自己昨天居然在敌人面前喝醉了，似乎还糊里糊涂说了一大堆奇怪的话。
懊悔的同时，他庆幸还好昨天有吴磊和刘昊然同行，否则说不定他会被肖大灰狼吃掉，连骨头渣都不剩的那种。
其实，宿醉的王一博有些大脑不清醒。
正确的思维逻辑应该是：正是有吴磊和刘昊然，他被吃掉的几率才更高。
梳洗完毕后，王一博跑到书房，装起了读书人。
他在思考，昨天自己有没有暴露，以及刘昊然是否会出卖自己。
他在思考，这是不是吴磊几人设的套，只等着他往里面跳。
他在思考，当年自己离开后，肖战后来过得怎么样……
每每想起那次争吵，王一博就会觉得很丢脸。
因为不管当时还是过后，他都没有正经考虑过，肖战家里逼他相亲的事情，肖战原本是打算如何解决的。
曾经那么固执计较，幼稚得像个傻瓜，竟当街喊了出来，“你如果真的去相亲，就永远不要回来找我！”
而后来，痛过了也哭过了，却再也没有勇气去弄明白了。
这件事多年来一直哽在他的心底，随着时间推移，变成了不敢想也不敢碰的结，他想或许他比傻瓜还要更傻一些。
总而言之，就是蠢透了。
然后就想起了和肖战一起的日子。
王一博觉得自己曾经真是任性得可以。
他怕黑，便总以此为借口，半真半假地骗肖战做了很多事。后来才发现肖战其实都明白，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无法无天地宠他。
他还骗肖战说肚子疼，可能是肠胃炎，肖战二话没说，背着他就往外跑。
其实，王一博就是想让肖战背背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像所有异性情侣之间会做的那样。
路上肖战一边拦车，一边不停安抚他，“狗崽崽，再坚持一下，快到医院了。”
深秋时节，空气十分干燥，可是肖战的后颈分明有汗珠一滴滴滑下，一直流进了衣领里。
王一博伏在那样温暖的背上，忽然间就红了眼眶。他将脸埋进那人的肩窝，心底是从未有过的安稳和宁静。
肖战觉察到王一博的动作，微微偏头，担忧地问，“怎么了？还是疼得厉害？”
王一博摇头，“哥哥，我已经不疼了。”
肖战一直说王一博是个妖精，勾人却又不自知，总会不经意给他惹出各种各样的麻烦。
王一博家所在的那个小区，治安一般，经常有混混出没。某天出门见肖战时，他便莫名其妙被四个混混堵住了。
领头的青年说，“跟我交往。”
“我是男的。”17岁的奶啵一脸愕然，怀疑自己的长相真有那么模糊性别吗？
左边的人说，“我们老大就喜欢男的。”
王一博冷静下来，“哦，我有男朋友。”
右边的人说，“叫出来给我们看看。”
王一博心说，我男朋友为什么要叫出来给你们看。
正想着，身后传来了肖战的声音，“狗崽崽，你干嘛呢？”
王一博撇撇嘴，这人就是经不起念叨。
四个人走过去围住肖战，肖战显然明白遇到了什么情况，问，“你们想怎样？”
其中一人说，“我们老大看上你家小男朋友了，让让吧。”
肖战勾起唇角，活动着手腕说，“想打我家崽崽的主意，也得有这个本事。”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王一博不清楚。
他被肖战带到一处墙角，抚着顺毛吻在发顶，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事、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王一博说，“哥哥，我们走吧，别跟人打架。”他说着想去拉肖战的手，可自己手心里全是汗，怎么也抓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警车鸣笛声远远地响了起来。
王一博未及慌乱就被一只手牵起，拉着他跑进了重重夜幕。
就那样一直跑、一直跑。
王一博抬起头有些痴迷地注视着前方的背影，那时候他想，就这么永远不停歇地跑下去，其实也不错。
即使地老天荒，也总有一天可以到达。
还有很多很多……
王一博拨通了电话，听筒里响起熟悉的声音，“我是肖战。”
王一博说，“今天晚上最后一场演出，再不演大不了一拍两散，毁约的钱我会……”
对面打断他，“OK，下午一点排练先。”
肖战从未这么专注的看过一个人，至少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像是要融入骨血的感觉，又不免觉得太夸张。
当年王一博无声无息地闯入他的生命，离开时却带走了他的整个灵魂。他仿佛从天堂的边缘直跌入地狱，摔得血肉模糊。
对于相亲的事，他一直没有机会解释。他从未想过妥协，可是这么多年了，解释不解释，似乎已经没有意义。
其实偶尔他会想，如果再也不见，日子也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十年、二十年，不过如是。
而此刻，人在眼前，思念却泛滥成灾。
这些年，肖战从未动过再找个人陪伴的念头，他不是心死了，反而是心里太满，再装不下另一个人了。
当得知王一博也一直孤单一人时，他竟有些唏嘘，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心疼他的小朋友。
但那个从前会用痴迷的眼神看着自己、只看着自己的少年，似乎早已散落在无尽时光的缝隙里，不复存在。
看着肖战停下了手中的鼓点，失神般地望着自己。
王一博只是安静地坐着，没有提醒他，也没有说什么。
晚上，还是练习室附近的夜间排档。
王一博与肖战并肩，缓缓走着，“因为没有答应和你在一起，所以还是不肯安排最后一场演出吗？”
肖战有些犹豫，“没有，我只是……”
王一博轻轻弯起唇角，“那好吧哥哥，我答应你，明天晚上最后一场吧。”
“不是……嗯？什么？”肖战怔住了。
王一博笑意渐浓，“我说我饿了，我们还去吃上次的那家火锅吧。”
肖战忽然一把拉住他，认真且严肃道，“王一博，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王一博瞪他，“你干嘛？放手！我说我饿了！”
肖战怎么还肯放手，只是一遍遍地问他真的吗、是真的吗。
王一博盯着肖战看，唇边的笑容越来越甜，却始终不肯回答。
肖战拽着他的手，顾不得还在大街上，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小朋友。
王一博在唇齿纠缠间睁开眼，看路灯的光芒温柔了他的整个世界。
哥哥，我只是觉得，直到现在，你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还是那样，令我有理由继续骄傲和任性下去。
之前是这样和你约定的。
余生的每一天都要在一起，一起排练一起演出，一起刷牙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爬山。
偶尔也会吵架，但无论怎样争吵甚至破口大骂也不要互不理睬。
会接你的电话，会时时刻刻想念你。
会和你一起去看海，去吃你喜欢的料理。但是你必须保证如果我有需要，你会随时给我做饭和按摩。
会每天和你一起入睡醒来，一起亲吻拥抱，一起看繁花似锦，一起体会岁月变迁。
会每天深刻的说一句，我喜欢你。
接着再认真听你说，我也喜欢你。
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直到永远的永远。
可是哥哥，我如今再也不是那个16岁的奶盖了。十年时间，足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也许你不会再为了我深夜想吃什么费尽心思讨我欢喜，我也不会为了你停下追逐梦想的脚步。
天亮以后，你仍然是夜色的老板，而我仍然是UNIQ的成员。
命运之所以仁慈，正是因为在我以为会忙碌而孤独终此一生的时候，它让我再次遇见了你。
哪怕这场短暂的重逢，最终只是命运的一段小小插曲。
何况它不是。
答应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相信，夜色再黑再漫长也会过去，曙光终将带着希望一起降临。
不管怎样，我们的时光还那么长，一切只是开始。
如果你不介意我经常不在你身边，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会分开很长时间，如果你不介意大部分时候我们只能通过电话和微信来互相思念。
那么，我们就在一起吧。
就再次和你在一起吧。夜色再深，我也不会怕了。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