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慕小烟_

天雷:性转/双性/生子/产乳/NP/强x/兽x人。
雷一切黑化/恶化/丑化攻的形象/囚禁or出轨。
感情洁癖,只接受1v1有感情线的车。

【杨平/白龙,飞流/平旌】梦付千秋(叁)

【飞流好可爱,皮筋儿太人妻,我们来反攻吧【危险发言x1

【飞流和皮筋有多甜,杨平和白龙就有多虐,哎写完我好难受,我要去缓缓_(:з」∠)_

+叁+

  【太遥远的事久远成史册/寥寥几行字迷离又扑朔】

  天终于亮了。

  萧平旌带着飞流一路奔回军营。两人身上大小伤口不计其数,尤其是飞流手臂和腿上的刀伤,若非萧平旌处理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自然少不了被萧平章拍桌子一顿念,之后,飞流立即被安排医治,萧平旌则被罚闭门思过。

  说是思过,只不过禁了他的足,让他日日去兵营的药庐打下手,顺便给飞流煎药照顾他的日常起居,萧平旌倒是乐得清闲。

  近日战事不是十分吃紧,连萧平章都不用巡守城门,萧平旌这只野鹞子更加放肆无人能管,整日只消寻了好吃好玩的去哄飞流。

  这日萧平旌得了把精巧的匕首,不过成年男子巴掌长短,上战场杀敌是没什么大用,可用来防身却再好不过。

  匕首古朴精致,鞘上嵌着一块不知是什么石头,抽出来时锋寒毕现,匕身上雪亮得能映出人影,萧平旌觉得飞流定会喜欢。

  见着匕首,飞流果然喜欢得不得了,什么宝贝似的翻来覆去地看。

  “给我的?”飞流拿到就不愿撒手,立即似模似样地比划了两下。他伤已结痂,只要不舞刀弄枪,一般的日常起居都不成问题。

  “自然是给你的。”萧平旌笑道,摸了摸飞流的马尾。

  “平旌哥,你真好。”飞流趁着四下没人飞快地在萧平旌脸上亲了一下。

  自从那夜山洞里互表了情意,飞流便尤其喜欢这样偷袭萧平旌。看着萧平旌或惊讶地睁圆了眼,或嗔怪地恼他,飞流就感觉心里甜丝丝的,像灌满了蜜糖。

  萧平旌悄悄掩去嘴角的一抹笑意,问道,“我有一套剑法,你学不学?”

  “学啊,当然学。”飞流猛点头,忙不迭去拖萧平旌的手臂,“平旌哥,你快教我。”

  萧平旌看着飞流与杨平一模一样的脸,但那张脸上是杨平从未有过的单纯明澈,突然就有了一瞬的晃神。

  ……飞流并不是杨平啊。

  萧平旌忽然垂了眸,“算了,今天不教你剑法了,我教你这把匕首如何使用吧。”

  飞流歪头看看萧平旌突然显出几分落寞的侧脸,小心翼翼地问,“平旌哥,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萧平旌摇摇头。

  飞流攥了萧平旌的手说,“我都听你的,你不想教那我也不学了,平旌哥你别不高兴好不好?”

  萧平旌心底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

  他清楚地明白,飞流是杨平又不是杨平,千年前那个深爱白龙的杨平已经永远不可能再次活过来了。

  萧平旌只怕自己会忘了杨平,忘了曾有个少年那样真切地深爱他,他也同样深爱那个少年,哪怕时隔境迁,已过了千年。

  可如今转世而来的他也不再是白龙,倘若再妄图教飞流按照杨平的方式去活着,那样对飞流是不公平的。

  飞流虽是千年后的杨平,却又与杨平那么不同。飞流是纯粹的,脸上永远洋溢着单纯明朗的笑容,即使在这乱世中,也未曾沾惹半分哀愁。

  这是千年前白龙和杨平求而不得的安宁,也是如今萧平旌拼了命想要守护的纯真。

  飞流终究无法成为杨平啊。

  ……就像如今的萧平旌永远不可能再成为白龙一样。

  杨平始终是属于白龙的杨平,对于萧平旌而言,如今的飞流却是连杨平都替代不了的存在吧。

  萧平旌眼睫颤了颤,笑说,“这匕首用来防身是很好的,你要贴身带着,用的时候先这样……”

  萧平旌教了飞流几式与敌人贴身时,怎样出其不意快速反击的方法。又将原本教杨平的那套剑法拆开了,变作掌法和刀法教给了飞流。

  飞流天资极高,学得很快。只不过他的伤仍未大好,不便有大动作,只能亦步亦趋如孩童一般跟在萧平旌身后,模仿他的动作。

  萧平旌看得好笑,便想方设法捉弄飞流。他身姿极飘逸,旋身推掌间,勾带着手指去戳飞流的脸,挠他的腰,又在飞流反应不及时抽身退回。

  直到把飞流逗得恼了,转身坐到榻上去,不理他了。

  萧平旌便凑过去看了看飞流的脸色,要笑不笑地问,“恼了?”

  “嗯。”飞流答得痛快,嘴巴撅得老高,应对如流说,“平旌哥,你快哄我。”

  萧平旌也盘腿上了榻,“好啊,怎么哄?你想溜出去玩吗?或者,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怎么样?”

  飞流想了想,突然正色道,“平旌哥,你是不是总拿我当小孩子看?”

  萧平旌有点意外,“为何会这么想?”

  飞流摇头,“就是感觉。平旌哥,我知道你疼我,可我已经是个大人了,以后我也能保护你的。”

  萧平旌心底柔软得一塌糊涂,忽然间觉得一直以来都藏有私心的自己,其实根本不配得到飞流这样真心的对待。

  萧平旌抿了唇,“飞流,我会对你好的。”

  “知道你待我好。”飞流靠近了萧平旌,“那平旌哥……我以后能叫你平旌吗?”

  萧平旌无奈笑道,“小飞流,你有点得寸进尺啊……”

  飞流知道萧平旌绝不会恼他,笑得弯弯的眸中透出一丝少年人的狡黠,而后有些羞赧道,“平旌,我、我真心喜欢你的。”

  萧平旌自然毫不怀疑飞流的真心,只不过飞流待他越好,越教他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飞流见萧平旌难得眉眼温顺的模样,越发关不住心里快要溢出的深情。只想什么战事祸事都尽快过去,以后的年年岁岁,他便只守在萧平旌一人的身旁。

  食髓知味的少年跪在榻上,蹭到了萧平旌腿间,小心翼翼凑上去吻他红润柔软的唇。

  萧平旌发出一声叹息,抚上飞流的马尾,微微张开了嘴。

  原本浅尝辄止的试探,因为萧平旌的纵容而变得旖旎缱绻起来。飞流舌尖探入萧平旌口中,生涩地碰了碰他的上颚,呼吸间全是萧平旌身上干净纯粹的气息。

  萧平旌微微向后靠在窗棂上,双手轻搭在飞流的腰间,温柔地回应着他。

  +++

  一个阳光明朗的午后,萧平旌坐在院子里晒书,飞流仍被圈在军营里养伤,只好百无聊赖地摧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萧平旌“噗”声笑出来,“你摘的可都是药庐大夫们种的草药,回头大哥又该念你。”

  飞流撅嘴,“反正有你护着我。”

  萧平旌笑道,“我是不是太宠你了,越来越无法无天。”

  “嘿嘿。”飞流咧嘴一笑,跳到萧平旌的身边,看着他手里的书问,“平旌,你那本《白龙传》写完了吗?”

  萧平旌道,“没有,不写了。”

  “为何?”飞流奇怪道。

  “……因为放下了。”萧平旌轻轻一笑,“白龙和杨平的故事已经结束了,就让他们成为一个传说吧。”

  “但有些可惜呢。”飞流说,“我还挺想知道他们后来如何了。”

  “后来啊……”萧平旌微微抬起眼,盯着院中一角,似乎陷入了回忆。

  +++

  【听闻他封城死战至城破/未能回头再看遍梅花开落】

  “轰”一声闷响,是攻城车的木龙头撞击城门的声音。又有巨石接二连三砸向城墙,城内的人连连后退,满眼恐惧地望着城门。

  一块巨石飞了进来,砸倒一片房屋,堪堪砸在一名孩童的眼前。

  那孩童站在大雨中,似被战火吓得麻木,竟忘了哭泣。杨平快步跑过去抱起孩童退回屋中,一阵惊恐的哭声这才响起来。

  大雨磅礴,乌云蔽月,马蹄踏破了积水,发出沉闷的声响。杨平集结了一千人马偷偷摸出城,打算与城内守军配合,杀敌军一个出其不意。  

  那一千匹战马以布裹了马蹄,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敌军侧方。

  “咻——”一声呼哨响起,敌军中间突然暴起一团火光,紧接着火油轰然炸开,敌军惊惧的怒吼与马匹嘶鸣同时响起。

  城墙上立即开始投石,将试图云梯登城的敌军纷纷砸了下去。

  “随我杀!”杨平策马冲进敌营,一刀将一人斩于马下。接着抽手又是一刀,砍翻了另一名敌军,在雨中爆出一团血水花。

  “杀杀杀——!”一千人马瞬间打乱敌军阵型,将近处来不及反应的敌军尽数斩杀。

  杨平手持一把斩马长刀,如同主司杀伐之神,转瞬间就将面前的敌军斩得血肉横飞。

  接着杨平拨转马头,从逐渐围拢的敌军中杀了出去,与那一千人马汇合,再次朝敌营冲了进去。

  战局竟在顷刻间逆转,敌军的阵型再次被打乱了。正在攻打城门的一架攻城车被火油点燃,在瓢泼大雨中依然熊熊燃烧,将周围大半敌军吞没在了火光里。

  杨平转头回眺,继而一夹马腹,一马当先冲进敌营深处,其他守军人马紧随其后。

  杨平此时如战神附体一般人挡杀人,一路撕开了敌军的阵型,刀光剑影迎着瓢泼大雨斩落了一地断臂残肢。

  雨势太大,杨平几乎睁不开眼睛,被敌军一刀砍中手臂。

  “啊——!”杨平发狠大吼,酣战导致他血流如注,眼前一阵阵变得模糊。

  “杨平,快撤退!”人群之中有人喊道。杨平闻言拨转马头,却被敌军一名守将挥戟拦住。

  那一戟力压千钧,杨平握着斩马刀的双手一麻,虎口迸出鲜血。

  大雨磅礴,电闪雷鸣,城墙处火光冲天,杨平看不清那守将的面容,对方却锁死他的位置,又一戟朝他刺来。

  杨平手臂带伤,嘴唇已经变得苍白,逐渐力不从心。冲出敌营的守军见杨平陷入包围纷纷转头回来营救,杨平从竭力厮杀中发狠吼道,“你们走啊!”

  “铮”一声兵戈相撞,周围的喊杀声很快淹没了杨平的狂吼。

  两人越打越快,那守将招招狠绝,杨平将一身本领发挥到极致,他将白龙教他的剑法融汇到刀法中,刀刀破势,直逼守将要害。

  守将怒吼一声,朝着杨平一戟斩下。杨平横刀硬挡,瞳孔瞬间收缩,刀伤令他的手臂剧烈颤抖,几乎握不住兵器。

  长戟刺破杨平的肩头,被雨水一浇,登时鲜血淋漓。杨平发狠撞开长戟,正准备回身给守将致命一击,那守将却突然弃马扑来,用一把匕首刺进了杨平后颈。

  营救杨平的人马终于赶到,杨平眼前一阵漆黑,跌下了马。

  雷霆狂怒,如同要将天际撕裂,城门亦在这暴怒中发出绝望的巨响,彻底倒塌。

  “城门破了!”有人惊恐道,转身间就被疯狂涌入城中的敌军射杀。

  “援军——白龙回来了!”又有人吼道,然而话音刚落,又被一箭射穿。

  敌军入城,开始了惨无人道的屠杀,为数不多的守军拼死抵抗,却终究不敌。

  是时远处出现了另一批人马,足有数万,为首一人白衣已被雨水浇透,跨着一匹雪色战马一往无前。

  是白龙寻得援军杀回来了。

  “援军来了!”拼死抵抗的守军们吼道,“我们有救了!是白龙回来了!”

  杨平躺在暴雨中,听闻喊声只觉内心一阵激烈的绞痛,他徒劳地睁着眼睛,感觉一切画面都在离自己远去。

  微笑的白龙,骄傲的白龙,红梅树下霜雪满肩的白龙,眼尾沁出了一抹冷红的白龙,喘息着唤他名字的白龙……

  “白龙……”杨平眼前一片模糊,动了动嘴唇,颤抖着低声呢喃出这个教他魂牵梦萦却又如此愧疚不舍的名字。

  援军与敌军战作一处,雨越来越大,杨平挣扎着想起身,但却被暴雨砸得手脚麻木,没有一丝力气。

  大雨冲刷着杨平英俊深邃的眉眼,但越来越多的鲜血从他后颈涌出,浸红了他身下的泥土。

  杨平睁着已然涣散的双眼,嘴唇颤抖着,低不可闻地呢喃,“白龙……吾爱……”

  一滴泪从他眼尾缓缓滑落,顷刻融入雨水之中。片刻后,杨平眼眸中最后那一抹微光彻底消散了。

  +++

  【迟归的人一步步踏过长街的白骨血色/付出什么又得到什么当如何】

  大雨渐歇,乌云尽散,现出了横贯天际的银河。援军终于进城,城内城外尸体堆积如山海。

  最初与杨平冲出杀敌的千人守军只余不足二十人,拼死将杨平的尸体抢了回来。

  “杨平!杨平!”白龙入城激动地大吼,却遍寻不着熟悉的身影。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惶恐,见人就问,“杨平呢?啊?杨平呢?”

  还活着的人们脸上露出痛苦不忍的神色,白龙似是想到了什么,不断摇头道,“不,不会的……”

  众人将身后一间屋子让出来,白龙转身,眼底映出屋内杨平马革裹尸的身形。

  “杨平……”白龙瞳孔猛缩,踉跄着冲进屋子,跪倒在杨平身前。

  杨平眉眼轮廓深邃,脸上血污已被擦净,依旧英俊如昨,除却苍白冰冷得异常,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顷刻间,白龙的泪水淌了下来,心如刀割一般无法呼吸,“不——!杨平!”

  星夜苍凉,不知是谁在远处吟唱,【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白龙抚摸着杨平苍白且毫无生息的眉眼,突然喉咙一阵腥甜,转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啊——!!!”

  苍茫天地间,一切仿佛都静寂无声,只闻白龙绝望而撕心裂肺的哭喊。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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