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慕小烟_

天雷:性转/双性/生子/产乳/NP/强x/兽x人。
雷一切黑化/恶化/丑化攻的形象/囚禁or出轨。
感情洁癖,只接受1v1有感情线的车。

【杨平/白龙,飞流/平旌】梦付千秋(壹)

【我魂总发了新歌,我一听就爱上了,感觉贼适合杨平和白龙,斗胆一写,致敬魂总。

【可以当AU,没一句真话,ooc算我的,请勿上升真人~

 

【杨平/白龙,飞流/平旌】梦付千秋

 
 

+壹+

  【太遥远的事久远成传说/那长夜星火点亮了轮廓】

  大梁边境,战火纷乱。

  萧平旌自夜袭的敌兵刀下救出一名十来岁的少年。那少年穿得破破烂烂,头发枯黄,浑身脏兮兮的,像只又瘦又小的猴儿。

  唯有一双眸子灵动清澈,映着漫天火光与星光,便是在这乱世里滚过一遭也未曾沾染半分尘埃。

  “你叫什么名字?”萧平旌弯腰揩去少年脸边的一抹灰迹。当他指尖碰触少年皮肤的刹那,似有一道白色的闪电突然划破长空,照亮了天际,也照亮了萧平旌心底的长夜。

  “我叫飞流。”少年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仰头望着萧平旌。

  “你的家人呢?”萧平旌问。

  “我是孤儿,没有家人。”飞流答道。

  萧平旌闭了闭眼,藏尽眸中的一点湿意,对他说道,“那你以后便跟着我,好不好?”

  飞流盯着萧平旌的眼眸,不知道这个眉眼如玉似的人为何竟像要哭了,只懵懂地点头道,“……好。”

  +++

  “你叫什么名字?”白衣少年挑唇一笑,眉眼间携着些许傲气,轻盈立于树梢上问。

  “我叫杨平。”黑衣少年年纪尚幼,眉眼却已显出凌厉的轮廓。他把木剑一收,不卑不亢地回答。

  “本尊白龙,是镇守这座城池的白鹤仙。你资质极佳,可惜战俘身份无人教导。今日你可愿喊我一声师父,今后便随了我习武?”白龙问。

  “我愿意。”杨平朝白龙单膝跪下,恭敬作揖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白龙唇边笑意渐深,似连眉眼都跟着明亮生动起来。

  少年杨平仰望树梢上白衣似雪的人,忽然十分渴望自己也能变得强大,强大到……有跟他比肩而立的那一天。

  +++

  “平旌哥哥,你在做什么?”飞流已换上一身新衣裳,来到萧平旌的书房,看见他正伏案提笔,遂过去询问。

  “飞流,你识字吗?”萧平旌搁下笔道。

  飞流摇摇头。

  “那你可想习字?”萧平旌又问。

  飞流猛点头,“想!”

  “来。”萧平旌朝他伸出手,将毛笔递进飞流的手中。

  “这样握笔。”萧平旌耐心地调整好飞流手指的姿势,“我教你写字。”

  然后萧平旌便握着飞流的手,一笔一划地写了一个“飞”,和一个“流”。

  “这是你的名字。”萧平旌的字极漂亮,饶是飞流不识字,也仍喜欢得不得了。

  “可还记得自己的年纪?”萧平旌又问。

  “十二。”飞流答道,萧平旌又在“飞流”二字旁边写下了他的年龄。

  “平旌哥哥,你的名字又如何写?”飞流侧头看了看萧平旌,问道。

  “我的名字啊……”萧平旌淡淡笑了,他握住飞流的手,却是写下了“白龙”二字。

  +++

 
 

  【他教战俘少年把剑紧握/以身为刃鬼神皆斩止战祸】

  “这剑招我只教你一遍,你可看仔细了。”白龙手中捻着一根柳枝,摆开个状似悠闲的起势。下一秒,身影一跃而起,轻盈地飘出一丈后,蓦然回眸刺出一剑。

  他白衣胜雪,姿态灵动飘逸,提手旋身间衣袖刷然抖开,翩若惊鸿。进退攻守间,却又招招凌厉异常,矫若游龙。

  杨平拿着一把木剑,跟在白龙身后,亦步亦趋地学着。他资质不凡,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因此学得极快,不片刻工夫,已经将一套剑招学了个七八分样子。

  他姿态又与白龙不同,灵动中不乏杀气,飘逸间决然狠厉,一招一式似要将对手撕碎一般的决绝。

  杨平虽然只有十二岁,可他已上过了战场见过了生死,眼神亦不复最初的清澈纯粹。他便如一把锋利的刀,至阳至刚不避锋芒,伤敌时亦会伤了自己。

  白龙微微皱眉,旋身欺近杨平,挡在他的身前。杨平大惊,剑尖已然快要刺中白龙,白龙分毫未动,只冷厉地盯住杨平。

  慌乱间,杨平手腕一抖,剑身堪堪擦过了白龙的手臂。他剑意已乱,气息冲撞间自己跌了出去,木剑拍在脸上,荡出一条红痕。

  杨平急喘,回想方才一幕,竟心有怯意。

  “我教你剑法是为让你自保,而非杀人。”白龙捡起木剑,捻在指尖说。

  “……若有人想杀我、想杀你呢?”杨平看向白龙问。

  白龙傲然笑道,“剑之道,当以雷霆为锋风云为锷,练剑即是炼心,你心善剑便亦能救人,心恶则剑意空余杀伐。”

  “哦。”少年杨平似懂非懂。

  “不过,还有一句。”白龙的笑意未至荡开,忽又神色一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想杀你你也杀回去就是。但你手中之剑,只能惩恶扬善,绝不可欺凌弱小,你能不能做到?”

  “我能。”杨平神色郑重地点头。

  白龙眉梢的浅淡笑意这才漫至眼底,意气风发间,他朗声道,“我就再教你一招!”

  旋即振臂抖开长袖,蓦然旋身而起,雪白衣袂翻飞如云,升腾起的气流将柳叶和繁花尽数卷落,稍一停滞,再刷然激射出去。

  杨平看得呆了。彼时他修为尚不如白龙,无法接住他的剑招,唯有仰望着半空中翩若游龙的身影,任由那卓绝的身姿烙成他眼底无法磨灭的一缕绝色。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杨平每天都到这里来练剑,白龙有时在旁观看,有时拿着柳枝与他对招。杨平眉眼和身形逐渐显出少年人的意气与凌厉的线条,只见他突地一个旋身跃起,卷起漫天的柳叶与飞花,再落下时,已是十六岁身姿挺拔的飞流。

  “平旌哥,我今天都练完了。”飞流收剑跑向萧平旌,胡乱用衣摆擦了把脸上的汗,笑眯眯问,“你今天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萧平旌将食盒在石桌上一一摆开,笑说,“都是你喜欢吃的,先来净手。”

  飞流草草擦了手,拿起碗开始扒饭,塞得嘴巴里鼓鼓的说,“平旌哥,你真好。”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萧平旌笑了起来,伸手揩掉他脸边的饭粒。

  “嘿嘿。”飞流咧了咧嘴,继续扒饭。

  萧平旌已经吃过了,这时从袖中掏出一叠尚未订成册的书卷,翻开一页,细细校验。

  “平旌哥,你的《白龙传》已经写完了?”飞流捧着碗凑过去看,他已能识不少字了,但萧平旌写的话本有些生涩拗口,他并不能完全读懂。

  “快了,就差个结局了。”萧平旌垂眸,轻声道,“白龙的结局已成定数,而萧平旌却犹未可知……”

  “嗯?”飞流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萧平旌摇摇头,看向飞流,不禁笑出来,“你怎么又吃脸上去了。”

  飞流乱抹了一把说,“平旌哥,你再给我念一段《白龙传》呗。”

  “好。”萧平旌向后翻了几页,选了一行开始念道,“蜀国十三年,有敌来犯……”

  +++

 
 

  【也曾不惜寿数赴汤蹈火/自缚枷锁守一方净土安乐】

  蜀国十三年,有敌来犯。

  白龙身为镇守城池的神仙,是不可以参与凡人争战的。然而彼时十六岁的杨平,因为战俘的身份,却不得不拿起武器守城杀敌。

  一身破旧战甲的杨平站在守城士兵中间,脸上是果决的杀意。他看着高高立于城墙的白龙,悬了几天的心,突然在这一刻竟有了着落。他想,他只是个战俘,他杀敌是为了什么,守城又是为了什么,也许那月色下的卓绝身影就是一切的答案了。

  白龙未穿战甲,仍旧一身霜雪似的白衣,眉眼间的冷意也如霜似雪。他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回眸望向城楼下,目光便与人群里的杨平不期而遇。

  杨平眉眼大半掩在不合身的头盔下,却仍无法忽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以及他眸中灼灼的神采。

  他望着白龙,挑唇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那笑里藏了锋敛了柔,真真意气明澈的少年英雄。白龙却垂了眸,背过身去。

  “攻城!”敌军将领一声令下,投石车的木轮吱嘎响了起来。

  城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屏息凝视着城楼上傲然伫立的雪白身影。

  “放箭!”白龙一声怒吼。城楼上的士兵齐齐放箭,箭矢裹挟着火油射出,敌军登时倒下了一大片。

  “放!”与此同时投石车齐发,巨石携着火罐和猎猎风声,飞进了城内。

  霎那间火光四起,火油罐轰然炸开,马匹嘶鸣着,城中房屋着火,火光直冲天际。

  白龙满目哀伤,眼睁睁看着巨石从自己的头顶飞过,轰然砸入城中,原本鲜活的生命顷刻间化作一团血肉模糊。

  紧接着,无数的利箭与石块如暴雨般倾泻下来,将城墙下的敌人杀倒一片。敌军也拼命反攻,燃着火的巨石不断投进城里,爆炸响起,如同天边响起了一道道惊雷。

  城内血流成河,城外尸横遍地。

  白龙闭了眼不忍再看,然而哀嚎和嘶吼却直直刺入他的脑海,撕扯着他的心脏。他的泪水不知何时流了出来,坠落在血水洼里,溅起一滴血花。

  ——白龙,你当记得,若你插手了人间的争战,你便不再是仙。

  哀鸿遍地,白龙耳边似响起了接任镇守之职时,授命仙君对他的告诫。

  ——若想坠凡尘,你须得自拔仙羽,受尽剔骨剐羽的痛楚,凡事望三思。

  白龙抿紧了唇,伸手探向自己后颈,卷住发中掩藏的一根仙羽。

  “唔!”白龙痛哼一声,拔下那根带血的仙羽。他快步下了城楼,随即又拔下一根。

  白龙站在阶上眺望,城中断壁残垣遍布,已找不到杨平的身影。他又接连拔出十几根仙羽,颈后和双手皆沾满了鲜血。

  白龙唇色苍白,他一把抓过一名将士道,“开城门,随我杀出去!”

  “开城门!”守城将领吼道,城门打开,一万将士骑马冲出,“杀啊——!”

  “杀——!”白龙骑着一匹雪白的战马,当仁不让冲在最前面。

  那马似有灵性,会主动避开敌军的箭矢,马蹄踏破敌军的阵型,载着白龙直杀入敌军阵中,拼尽全力杀出一条血路。

  白龙挥剑猛砍,这时候任你是人是仙,有再卓绝的武功也无济于事。于万军之中若想活命,唯有不停地杀人。

  杀人,亦是在保护自己。

  不知是谁的鲜血,染红了他如雪的衣衫。白龙的面容愈渐苍白,有鲜血从他的衣袖里不断流淌出来,剔骨剐羽之痛令他握剑的手都在颤抖。

  白龙终于支撑不住摔下了马。

  “师父!”有一人自斜刺里跃出,堪堪在白龙落地前捞住了他纤瘦腰身,是杨平。

  “师父,你怎么了?”杨平丢掉头盔,他满脸血污,唯有一双眼眸灼灼明澈。

  “……没事。”白龙虚弱地笑了,“为师不再是白鹤仙了。”

  白龙浑身是血,稍一碰便全身发抖。杨平不敢动他,却又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将他以厚重披风裹了,锁在自己怀里。

  “你若痛极,便咬我好了。”杨平握紧了白龙的手,环着他翻身上马。

  那一夜的血光染红了星月,厮杀声撕裂了天际,马蹄声沉闷如雷霆,和着隆隆战鼓,似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而杨平的天地间只有白龙,也唯有白龙。他策马疾驰,心中痛极,恨不得抛却这世间杀伐,就此携着白龙远走天涯。

  +++

  “报——!”将士冲进营帐跪下,“报告将军,二公子带着飞流夜探敌营,未……未按时归来。”

  “什么!”萧平章拍案而起,满脸惊怒,“这等大事,为何此时才报!”

  “是、是二公子不许报。”将士道。

  萧平章一声令下,“还等什么,还不速速去营救!”

  +++

  萧平旌携飞流一路狂奔。

  飞流的手臂和腿都受了伤,后又有追兵,他们已与援兵失散。

  他不能死,也不能被追上,他还有飞流,他不能再次失去飞流了。萧平旌咬牙强撑,生生将速度又提升一个境界,却也因此内息紊乱,呼吸间丹田隐隐作痛。

  “平旌哥……”飞流不忍心道,“你将我放下来吧,我还能走……我跑快点躲起来,他们抓不到我。你自己逃吧,天亮后再回来找我……”

  “说什么瞎话!”萧平旌有些动气。未待再说什么,猝不及防脚底一滑,连带着飞流一起,就这么滚下了山崖。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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