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慕小烟_

天雷:性转/双性/生子/产乳/NP/强x/兽x人。
雷一切黑化/恶化/丑化攻的形象/囚禁or出轨。
感情洁癖,只接受1v1有感情线的车。

【萧炎x吕归尘】念长生(伍)

【一谈恋爱反而不甜了_(:з」∠)_

【买玉的梗是借了九州原著的,特此说明。

【薰儿是个好姑娘,没有狗血,相信我。

 

-伍-

  满城风絮,梅子黄时。

  天气逐渐炎热起来,再过不久便是太子的生辰了。

  吕归尘始终惦记着那日在琼欢馆内听得的消息,几次觐见国主想禀明此事,却都没能得到国主的召见。

  萧炎已经有些日子没来归鸿馆了,吕归尘虽恼他做了那般事情,可幕后之人一日没有落网,他的心里便总也不得着落。

  无法,吕归尘只得派了苏婕妤去给百里煜传递消息。又托人打听了萧炎的住处,打算过几日亲自去找他。

  这天夜里,暑气稍稍退去几分。归鸿馆的小露台敞着门,有微风穿堂而过,惹来蝉鸣阵阵。

  许是醉意轩的事过去了有些时日,百里煜冷静下来后,却又放不下面子主动与吕归尘和解,便让丫头过来送了些俩枫园里小厨房特制的酸梅汤。

  苏婕妤将酸梅汤悬在井水里镇了一下午,此时拿出来喝刚刚好。

  吕归尘只着了一件单衣,坐在小露台里,边喝着酸梅汤,边看院中榆树下闪烁飞舞的流萤。

  他已经很少想念家乡了,广袤无垠的草原如今对他来说,就像一个尘封久远的梦境。他时常会觉得自己更像一个东陆人,而东陆也的确比北陆温润、繁华、美丽,也比北陆更加有人情味。

  至少这里没有各部族间没完没了的战争,也没有那几个做梦都想杀了他的哥哥。

  吕归尘苦笑片刻,端起白瓷碗,小口小口喝着酸梅汤。

  +++

  宵禁已过,夜渐深沉。

  城中一处私宅后院树影婆娑,几株高大的桐树枝叶繁茂,连月光也无法轻易渗透。

  黑暗中,极快速地闪过了几道人影,轻松跃上私宅的院墙。

  “岩枭!”其中一人低声唤道,朝着后方打了个手势。

  只见树影下有抹身形一晃,脚踏院墙噌噌两下跃上来,借力在墙头一蹬,又一个旋身上了屋顶。

  那人单膝落地消去冲力,转头飞快地瞥了一眼院内。月光悄悄地在他脸上一扫而过,映出那人覆盖着半张金属面具的脸庞。

  岩枭嘬指吹出一声莺啼,紧接着,黑暗中四五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落进院内,朝着各处分散开来。

  私宅的主屋内,几个男人正在秘密商议着什么。影卫们神鬼不知地接近,月光不经意洒落在几人身上,照出他们一模一样的黑色长袍和冰冷的面具。随即几人又如鬼魅一般悄然隐没在了黑暗中。

  一人戳破窗纸,朝屋内吹进了一股迷烟。片刻之后,影卫们踹门而入,抓人的抓人,搜查的搜查。

  突然,有几个没有吸入迷烟的人猛然跳了起来,凌厉的掌风骤然袭向身边的影卫。

  岩枭与其中一人对了一掌,顿觉一股强大暴虐的内力袭来,登时被冲力逼退了一步。那男人见状,趁机跳窗逃走了。

  岩枭想也没想,立即纵身追了上去。

  +++

  归鸿馆内犹亮着灯,静悄悄的不闻人声。

  有微风吹开了小露台上未阖紧的门,一抹黑色的影子仿佛随风而至,倏地一闪,无声进入了屋内。

  木屏风后,吕归尘正坐在浴桶里,闭着眼似是要睡了,对悄然而至的人影浑然不觉。

  桶里的水许是已经凉了,屋内连一点水汽都没有。岩枭甫一转过屏风,就看到吕归尘露出来的半截白皙肩背,登时屏住了呼吸,快要移不开眼了。

  “咳咳……”到底是被男人的掌风伤了,岩枭忍不住捂住胸口,咳出一口血。

  “谁?”吕归尘瞬时惊醒,回眸间下颌与颈侧拉出紧致优美的线条。沾了水珠的皮肤白得像脂玉,岩枭目光深沉,堪堪才压下了抚摸上去的冲动。

  “深夜叨扰,望世子恕罪。”岩枭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眼神灼热地盯着吕归尘裸露的肩臂,“岩枭有伤在身,借世子的地方歇息片刻,还望世子成全。”

  “你说什么?”吕归尘猛一愣,随即起身一把捞过屏风上搭着的单衣。

  刹那间水花飞溅,岩枭还什么香艳的景色都没看见呢,那件白色的单衣就已经裹住了吕归尘的身体。

  “你是岩枭?”吕归尘跨出浴桶。他发梢仍自淌着水,将单衣濡得半湿,薄薄的布料紧贴在躯体上,把他纤细的腰身勾勒得若隐若现。

  岩枭的视线直直地落在吕归尘领口露出的那枚朱砂痣上,突然觉得口干得厉害。不禁一边愠恼那件碍事的单衣,一边又心想这人定是故意的,便总是这般时时都像诱着别人去亲吻他,去欺负他。

  “你真是岩枭?”吕归尘一把攥住岩枭的手腕,却不料岩枭那只手臂正带着伤。

  岩枭滞了一瞬,抚上伤臂道,“是我……那年一别后我就去了别的地方,没能通知你确是我的错。”

  吕归尘已信了他,忙道,“别说这个了,你怎么受的伤?快跟我来。”

  岩枭跟着吕归尘进到里室,“一点内伤,世子怕是没办法医治。岩枭还有任务在身,只是见贼人往这边逃了,担心世子的安危,才过来看一眼。世子没事,岩枭这便走了。”

  “哎。”吕归尘也不知岩枭伤在了哪里,不敢碰他手臂,只拉着他的衣袖道,“这个给你,擦擦。”说着塞给岩枭一方帕子。

  岩枭唇边沾了一点血迹,却没用吕归尘的帕子,只抬起衣袖随意擦了擦。

  吕归尘偷偷地打量着岩枭的脸,半张金属面具覆盖在他的右脸,只露出了轮廓俊美的另半张脸。岩枭的眼睫长而浓密,微微低垂下来,在眼底投出一片淡淡的模糊的阴影,显得他的眉眼分外温柔。

  吕归尘内心微微一动,竟觉得这双含情的桃花眼莫名熟悉。仿佛他与岩枭从不曾分离多年,仿佛初见那一幕仍是昨天。

  “吁——”远处响起一声呼哨,岩枭轻声道,“我该走了。”说着凑近了吕归尘。

  吕归尘下意识后退一步,岩枭却只是以唇轻碰他的脸颊,留下一丝柔软的触感。

  吕归尘愣了一瞬,回过神来时,小露台的门开着。微风穿堂而过,岩枭已然离开了。

  吕归尘快步出了归鸿馆,月凉如水,照得院中空荡荡静悄悄的不见人影。可他还有话没说,他还不知道岩枭会不会再来,吕归尘心内一片惘然,恍惚间竟觉得是自己又做了一场迷离荒唐的梦。

  +++

  吕归尘本想着第二天去找萧炎,可岩枭的突然出现,又扰乱了他的心绪。

  一边是强势闯入他生命里的人,一边是他记挂了许多年的初心,教吕归尘颇有些左右为难。他虽念了岩枭这么多年,却从未想过他会在此时再次出现,……就在他已经想要接纳萧炎的时候。

  并且,还对他存了那样暧昧的念头。

  吕归尘摸了摸脸颊边被岩枭吻过的地方,顿感万分头痛,竟一时分不清岩枭和萧炎,究竟谁才是那个意外了。

  苏婕妤给吕归尘泡了茶,看着他手里半天没有翻过一页的书问,“少主近来总是闷闷不乐的,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吕归尘这才翻了一页书,垂眸道,“能有什么烦心事,婕妤又几时见我开怀过。”

  苏婕妤道,“那位萧大人来时,我见少主总也是有几分开心的。只是最近,怎地不见萧大人常来了?”

  “萧炎吗。”吕归尘一想起来,心里就有几分矛盾与酸楚,“他怕是不会再来了。”

  吕归尘少有负气地想,明明主动招惹他的是萧炎,对他做出那种事的也是萧炎。可如今,为何又是萧炎避而不见?当真教他捉摸不透。

  苏婕妤又问,“少主可是与萧大人发生了什么间隙?”

  吕归尘摇摇头,又翻了一页书,半晌状似不经意道,“婕妤,倘若有两个人同时倾慕于你,你该当如何?”

  苏婕妤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以少主的身份,三妻四妾也是不为过的。”

  吕归尘却又垂了眼睫不说话了。

  苏婕妤又问,“婕妤多言,少主可是此生只想娶一人?”

  吕归尘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苏婕妤端了茶给吕归尘,“少主痴情世间少有,然而这种事情,非是别人能帮少主做决定的,一切还要看少主的心意啊。”

  吕归尘接过茶盏道,“婕妤你说说,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呢?”

  苏婕妤道,“大概就是,不管做什么都会想到他,不管看什么也都会想到他,哪怕是毫不相干的物什,亦会不由自主想到他那里去吧。”

  吕归尘看着茶叶在橙黄的水中旋转沉浮,眼前浮现出的,是那一抹灵动飘逸的红衣,是那人英挺的剑眉,和神采飞扬的桃花眼,是他唇畔那抹张扬又温柔的笑。

  然而岩枭的面容却模糊得仿佛看不清楚,只余下记忆中那双眼,慢慢地与萧炎重合。

  怪不得竟觉得那双眼睛熟悉。吕归尘不禁叹息一声,有些荒谬地想着,如果是同一人那该多好。

  苏婕妤行了礼,悄悄地退了出去。

  +++

  吕归尘走进一间玉石店,朝坐在柜台后的玉工点了点头。

  玉工隔着水晶片正在雕一个小物件,便对吕归尘道,“公子随意看着,需要什么尽管开口。铺子虽小,该有的物件可一样不缺。”

  吕归尘看了一圈,外面摆着的多是大件,于是朝玉工道,“我想买一个玉环。”

  “玉环?”玉工吹了吹玉屑,“可是用作定情之物的玉环?”

  “定情之物?”吕归尘犹豫道,“不、不算是吧。”

  “不算是?”玉工从水晶片后抬起头来,看清了吕归尘脸上局促的神色,心下了然,“那便仍是有意,送玉环亦无不可。我这正雕着的就是玉环,公子若不急,等上三五日过来取走便可。”

  吕归尘道,“非是送予女子定情的玉环,是给男子束发用的。”

  “送给男子的?”玉工笑道,“那送玉环怕是容易引起误会吧。”

  吕归尘又踯躅了,他在铺子里看遍一圈,仍是觉得送一枚束发玉环最为合适,于是对玉工说,“我能看看你正雕着的玉环吗?”

  玉工将那件半成品垫在绒布上拿给吕归尘看,“这是块上好的料子,但因太小,只能雕个玉环扳指这样的小物件。公子请看。”

  那玉料衬在一块绛红的绒布上,仿佛一湾凝住的清泉,随时都会流淌开来。

  吕归尘将玉环拿起来,只见那玉环剔透得几乎透明。玉料里沁了几点翠意,就像丝丝缕缕的雾气朝着周围弥漫,如同一盏清水里溅落了几滴碧绿的墨汁。

  吕归尘只一眼便喜欢上了。

  玉工又说,“这么小的料子能有这般成色实属难得,这是水底玉,若不是太小,雕个玉环实在浪费了。”

  吕归尘点头。

  玉工笑说,“公子拿起来对光看看。”

  吕归尘依言,将玉环举到眼前,对着阳光左右旋动。那玉料里的翠意登时便像活了,丝丝缕缕荡漾开来,时而碧绿得明媚灵动,时而又通透得温润清雅。

  这么一看,吕归尘更喜欢得不得了,觉得这玉非得是与那人相配不可,当即决定道,“我就要这个了,过几日我来取。”

  玉工道,“好嘞,公子只管放心。”

  +++

  出了玉石店,吕归尘像想通了什么事一般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他照着打听来的地址,找到萧炎的住处,来开门的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

  吕归尘朝女孩施礼,“请问这里是萧炎的住处吗?”

  女孩回礼,“是的,你是萧炎哥哥的朋友吗?”

  女孩嗓音柔柔的,称呼也很亲切,吕归尘微微一愣,“是,我叫吕归尘。冒昧打扰,也不知萧炎在不在家。”

  “你是青阳世子?”女孩睁大眼,“萧炎哥哥提起过你。他在的,世子请进。”

  “打扰了。”吕归尘又施了一礼,才跟着女孩走进院子。

  “萧炎哥哥病了。”女孩边在前面引路,边说,“上次不知怎么地浑身湿透了回来,没过几天就染了风寒,还发了热。”

  吕归尘心里咯噔一声,急道,“那他现在如何了?”

  女孩微笑,“没什么大碍了。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总归还是要再养几天。不过萧炎哥哥见到世子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

  吕归尘抿着唇,不禁开始责怪自己。如果那天不是他将萧炎关在了门外,萧炎也不会那般……而他这几日竟还因为萧炎不来找他而生了闷气,实在不应该。

  女孩引着吕归尘进了屋子,“萧炎哥哥,你看是谁来了。”

  “谁啊?”萧炎的身影伴着懒洋洋的声音一起出来,在看见吕归尘的瞬间化为惊喜,“阿苏勒,你怎么来了?”

  萧炎上前一把攥住吕归尘的手腕,笑说,“几日不见,可是想我了?”

  “才不是。”吕归尘轻轻挣了一下,偷偷瞥了一眼女孩的方向。

  女孩的目光在萧炎手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转开道,“萧炎哥哥,我去看看给你煎的药好了没有。”

  “哎薰儿。”萧炎道,“顺便叫人泡壶茶送过来,麻烦你了。”

  “好。”萧薰儿垂眸施了礼,便离开了。

  “你松手。”吕归尘又道,他试着挣了几下也没挣脱,不禁心想这人怎么生病了力气还这么大。

  萧炎却颇有些无赖地道,“那你实话告诉我,为什么会来,是不是想我了?”

  吕归尘偏就不说,微微嘟着嘴垂眸不去看萧炎,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动作里有种说不出的撒娇意味。

  萧炎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吕归尘手腕内侧的皮肤,那感觉酥酥麻麻的,气氛竟一时有些暧昧。萧炎慢慢靠近了吕归尘,在他的唇边印了一吻。

  吕归尘抿了抿唇,难得没有躲开,只不过耳朵尖却悄悄红了。

  萧炎爱极了他这个模样,想再进一步做点什么,又怕太快再次吓跑了吕归尘。可他又实在不愿意松开手,只想能时时见着吕归尘既害羞又坦诚的样子。

  半晌,还是吕归尘打破沉默,“你是那天从归鸿馆回来后,就……病了吗?”

  吕归尘不提,萧炎险些就忘了剧本,于是赶紧咳了两声道,“嗯,不过已经差不多都好了,再喝几天药就又生龙活虎了。”

  吕归尘仍觉得有些内疚,“都是我不好,如果那天不把你关在外面的话……”

  萧炎没想到吕归尘居然会自责,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你别这么说,那天毕竟是我先做了那种事,你还肯见我,我已经感激万分了。”

  直到萧薰儿端了熬好的汤药回来,萧炎仍没有松开吕归尘的手腕,倒是吕归尘晃了晃手腕,笑说,“你这样怎么喝药?”

  萧炎另一手端起药碗,仰头一口气喝干。

  萧薰儿垂着眼睫收走了空碗,又去端茶。萧炎便趁着这间隙一吐舌头,“好苦啊。”

  吕归尘轻轻笑了一下。

  萧炎赶紧撒娇道,“阿苏勒,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吕归尘垂了眸子道,“你莫闹,等下有人来了。”

  萧炎不依,握着吕归尘的腕子晃来晃去,看向他的眼神可怜巴巴,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

  吕归尘犹豫片刻,终是缓缓凑近了萧炎,微微偏头,想亲一下他的脸。

  谁知道萧炎却突然转过了脸,吕归尘猝不及防,那一吻便正落在萧炎的唇间,倒像是他主动求吻一样。

  “唔……”吕归尘想退开,萧炎另一只手及时扣住了吕归尘的后颈,略强迫地留住了这个吻。

  萧炎舌尖舔开吕归尘的唇缝,勾住吕归尘慌张躲避的舌,肆意地吮吸搅弄。

  萧薰儿端着茶水站在门口,看着抱在一起大胆亲吻的两个人,登时心里又酸又涩。

  踯躅片刻,萧薰儿终是默默地退了出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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