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山为王】年少心事（完结）
【前几天事太多，写得不怎么满意，嗐就这样吧_(:з」∠)_
【战博】年少心事（完结）
Part -10-
第二天肖战很早就醒了，王一博偎在他身侧，睡得像只猫儿。肖战小心翼翼地起床，谁知他一动王一博跟着醒了，眼睛还没睁开，便凑近了讨早安吻。
两人温存了片刻，肖战见时间刚刚过七点，于是起来给王一博做早饭。王一博腰软腿软，抱着被子磨磨蹭蹭不想动弹，在考虑要不要借口生病请一天假。
肖战笑笑，弯腰起身穿裤子。王一博不怕死地冲着肖战裸体吹口哨，跟小流氓似的。肖战含笑睨了他一眼，王一博立刻扮个鬼脸倒床上装死。
等王一博磨蹭够了，来到厨房，肖战已经做好了简单的早餐，培根煎蛋三明治抹上千岛酱，牛奶还冒着丝丝热气。
小公寓里没有空调，暖气也一般般，但胜在多了一个人，心底竟觉无比温暖。冬日晨光熹微，肖战的身形在光线不足的室内朦胧模糊，如同一道写意的剪影。
王一博靠在门边看了一会儿，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
“……哥哥，这样真好，我都不舍得让你走了。”王一博在肖战的后颈厮磨，含糊地撒娇。
肖战转身，侧脸半明半暗，在晨光里越发深邃迷人。他微垂眸，注视王一博的模样，显得既深情又有几分克制。
而后他偏过头，吻上王一博的唇。
既深情又克制的一个吻，轻轻一碰，旋即撤离。肖战退开些许，眸光从半垂的眼睫间投下来，盯着王一博淡色的唇瓣，像是试图压抑却终究没能按耐住，片刻后又吻了上去。
这种克制的冲动莫名地撩人，王一博心头一烫，差点儿忍不住把早饭糟蹋了。倒是肖战记得他今天还要练舞，不能玩得太过火，只吻了吻便放开了他。
肖战摩挲着小朋友的唇角，轻声说，“等天气暖和了，我再来看你。”
王一博说不出话来，低低叹息一声，很想说哥哥，我要和你一起走，我们离开这里，天涯海角哪里都好，总有一个地方可以容身吧。可他又想，凭什么呢，爱是说好了会互相保护，而不是困住一个人的理由啊。
所以王一博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抱紧肖战，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片刻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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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肖战开始忙碌，公司有意让他带一个新的团队，于是要学习和接触的事物也跟着变得繁杂。
日子一天天流淌，不知不觉间，冰雪消融、万物生长，天气逐渐炎热起来。
五月假期肖战又去看过王一博一回，但大多时候两人只能依靠微信和视频电话来缓解思念。加上肖战在如今的公司入职快三年了，不出意外很快便能再次升职，随之而来的应酬又是一大堆。
不过这些他都不担心的，他最头疼的是家人不断催促他交女朋友。他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把他跟一博的事向父母坦白，接二连三的相亲就这样安排了下来。
王一博不在身边，肖战有苦说不出，只能选择自己硬扛。
一直到盛夏悄然来临，王一博好容易得了几天假期，他谁也没通知，独自一人偷偷跑了回来，试图搞一场意外袭击。
王一博是下午落地的，他没去肖战的公司，直接找到了他的家。炎热的夏天里王一博戴着帽子口罩蹲在楼下，一边擦汗一边想着待会儿怎样给肖战一个惊喜。
结果一直等到了七点半，还不见这人回来。
“不会加班了吧。”王一博忘记提前考虑这个问题，眼看着天黑了，便给肖战打了电话。
可肖战的手机却关机了。
王一博不由一愣，他从未碰到过肖战手机关机的情况。他的印象里这人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待机，总能在他需要的时候，轻而易举地联系上对方。
王一博有些意外，走到远处踮着脚张望，怀疑这人是不是在家关机睡觉。然而肖战家的阳台空荡荡，窗帘没有拉，也没开灯，看起来不像有人的样子。
“……奇怪。”王一博咕哝着，心想要不给白翔打个电话吧，他这次回来没有订酒店，干脆去找白翔凑合一晚。
电话刚拨通，王一博还在无聊地摧残花坛里的杂草，一转头，瞥见不远处走来两个人。王一博下意识看了两眼，看身形是一男一女，女的不认识，但那男的……王一博一眼就认出来了，不正是肖战吗？
王一博微皱眉，心里没来由地别扭了一下，像是两根手指在心尖上掐了一把，说不上是酸还是胀，却瞬间溢出一股无法言说的滋味来。
鬼使神差地，王一博没喊肖战，而是低头躲在了花坛背后。
电话恰在这时接通了，白翔一声夸张怪叫犹如外放，吓得王一博直接挂断了。肖战似乎听见什么，往花坛处瞅了一眼，又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怎么了？”女人不经意地问。
“哦，没事。”肖战回头说，“可能是我看错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女人点点头说，“好”，肖战便独自上楼了。
王一博松了口气，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幼稚可笑，说好了要彼此相信彼此保护，他此刻又在担心什么呢？
王一博摇头笑了笑，打算等女人走后再上去见肖战。可结果，那女人原地转了两圈，竟跟在肖战后面也上楼了。
这就不正常了吧？王一博一个激灵，立刻尾随上去。
肖战家的门虚掩着，王一博心里扑通扑通，做贼似的悄悄凑过去看，猝不及防看到了让他浑身冷透的一幕。
只见那女人从背后抱住了肖战，肖战正躬着身像是在找东西，手指悬在半空，微微偏头说了句话。女人摇摇头，并不愿放开手。肖战深深呼吸，刚想转身，女人蓦地绕到肖战面前，神情有些激动，似乎质问着什么。
王一博耳边刹那间响起了风声，脑中嗡嗡的混乱成了一片。他只能看到肖战的背影，和女人不停开合的嘴唇，却一个字都听不清。
过了片刻，耳鸣的症状减轻，王一博这才听见肖战的声音，“……你别这样，我只是没找到机会跟我爸说明白。”
女人问，“既然没有机会，你为什么不愿和我试试呢？”
肖战叹息，“对不起，我心里有人，所以不可能接受你。”
女人冷笑，“别自欺欺人了，肖战，你敢说从一开始就没有对我动心吗？”
肖战沉默了，“……”
“怎么，你不敢承认了吗？”
肖战叉着腰有些无奈、有些不耐烦，他在斟酌应该怎样说，既委婉又不会伤害对方的自尊。
女人见肖战不回答，却误以为他算是默认了，竟环住肖战的脖子，将自己的唇送了过去。肖战连忙偏头躲开，于是一个鲜红的唇印就这样印在了肖战的脸上。
门外的王一博轻“嗤”了一声，很想上前问个明白。可他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态不够冷静，这样出现很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和争吵。他胸口堵得难受，静了两秒仍是闭了闭眼，默默选择转身离开。
恰在这微微偏头的一瞬间，肖战似乎察觉了什么，推开女人冲出门。然而眼前只有空无一人的走廊，和不远处兀自来回摆动的安全通道大门。
肖战又推开安全通道的门，门后已经看不见任何人了。
“你走吧，我不会再和你见面了。”肖战转身背对着女人说。
“……肖战。”女人感觉十分委屈，咬着嘴唇不说话。肖战把原本要找的东西递给她道，“你上次落在我车里的胸针，拿好。”
女人沉默了半晌，明白再耗下去也是自讨无趣，于是愤愤地一跺脚，走掉了。
肖战头疼得很，揉揉额角，忽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开机打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肖战总觉得刚才门外有人，而他下意识便想到了他的小朋友。
虽然告诉自己小朋友此时应该在北京才对，但肖战还是将电话拨了过去，听筒里却只传来AI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肖战，“……”
+++
王一博离开后直接去了白翔家，白翔见到王一博，意外得不行，“甜甜，我还以为你刚才拨错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我好去接你。”
王一博说，“下午刚到的。”
白翔“哦”了声，过了几秒猛地反应过来，“……那你怎么没去找战哥？”
“唔，明天再找他。”王一博含糊地应着，“你现在能出来不？陪我吃饭去，饿死了都。”
白翔难得敏锐地觉察出他兴致不高，立刻道，“好好，你等等啊，我换了衣服就来。”
“哎走了，撸串去，换什么衣服。”王一博拖着白翔往外走，“反正吃完也是一身烟熏味，吃完了再换。”
“喂……”白翔踉跄一步，被王一博拽着，磕磕碰碰地出了门。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两人找了家夜市大排档，点了烧烤啤酒，一时相对无言。
白翔酒量不太行，因此只能抱着酒瓶看王一博喝。王一博喝了几口，便沉默地盯着桌面某处发呆。白翔感觉不对，眨巴眨巴眼睛问他，“甜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跟战哥吵架了？”
“……啊？没啊。”王一博笑了笑，又喝了口酒，突然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于是坦白道，“我就是……看见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噗……”白翔冷不防一口酒喷了，王一博嫌弃地躲开，弹了弹根本没沾到的袖子。
白翔抹了把嘴问，“哪种在一起？”
王一博闻言，睨了白翔一眼，“字面意思。不然呢，你以为哪种？”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白翔赶忙解释，“战哥怎么可能那样……对吧。”
王一博“唔”了一声，“其实也没有什么，只不过心里觉得别扭。”
“嗯。”白翔看了看王一博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所以……你还是和战哥吵架了吧？”
“没有。”王一博垂眸，借着喝酒的掩饰，小声咕哝了句，“我直接走了。”
白翔，“……”行，不愧是你。
白翔顿了顿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王一博奇怪地问，“不怎么办啊，谁还没有个人际关系了，总不至于有了男朋友，就让对方和所有人断绝来往吧。”
白翔一想也对，大家都是男人，没有那种娇滴滴的心理作祟，也犯不着矫情。于是他便放心下来，开始陪着王一博一起撸串喝酒。
但没多久白翔就后悔了。
一个人的酒品能差成这样，白翔今天也算开了一回眼界了。
白翔和王一博认识这么久，倒没见他真的喝醉过。他知道王一博的酒量不差，几瓶啤酒喝完，面不改色举止正常，可他不知道这只限于啤酒啊。
有些人喝多了会哭闹，有些人喝多了会睡觉，王一博喝多了……会找人掰头！
两人刚刚吃完饭，起初王一博还十分淡定，说去酒吧坐一会儿吧。哪知道进了酒吧，听见很嗨的舞曲，白翔这边还一点心理建设都没有呢，王一博那边就一下子脱了形，逮谁和谁斗舞，滑得跟泥鳅似的拦都拦不住。
白翔当机立断，扛起王一博就跑了，他怕他再晚片刻，事后会死。
回来的路上，王一博不甚清醒，哼哼唧唧的一直在骂肖战。白翔摇头，某人呐就是嘴硬，明明心里还是很在意、很纠结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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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结果就是，王一博头疼得像要炸开一样。他瘫在床上不愿动弹，正想着干脆睡到天荒地老的时候，白翔捂着手机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哎一博，一博，一博，一博……”白翔一连迭声唤着，跟叫魂似的，王一博想无视都不行。
“你干嘛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王一博睁开眼，半真半假地抱怨。
“一博一博，途非哥来电话，说战哥让他问我，你在不在我这。”白翔说。
王一博闻言一激灵坐起来，想也不想便道，“就说我不在！”
“好。”白翔立刻回答，“一博说，他不在。”
王一博，“……”白翔你是不是撒？
白翔也反应过来说错了话，嘿嘿笑着挠挠头问，“那……现在怎么办？”
王一博的头更痛了。想起昨天一定被发现了，就那么直接跑掉也太蠢了。后来又喝多了，好像在酒吧跟人掰头？想一想觉得更蠢了，实在不愿让肖战知道，于是当机立断决定跑路。
其实电话彼端，肖战就在途非身边，听见白翔的话，只是垂眸点了点头，表示他明白了。
途非问，“去找他？”
肖战说，“不了，知道他没事就行，我先回公司把交接的事处理一下。”
途非说，“老大，你真的决定了？”
“嗯。”肖战点头，“他自己一个人在那边，我没办法安心。”
途非拍了拍肖战的肩膀，“我明白，祝你好运，咱们常联系。”
肖战也拍了拍途非的肩头，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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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说走就走，当天便回了北京。他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他从没跟肖战吵过架，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冷战。
同时又不觉疑惑，不知那天肖战到底有没有发现他，为何仍跟原来一样，没有一句追问，或者解释？
就这么不愠不火地过了两周。
王一博每天太忙，几乎没多少时间和肖战联系，因此每一条语音都弥足珍贵，渐渐地，他也不再纠结此事。
这一天傍晚，练习室的其他人陆续去吃饭了，王一博仍在练舞。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有人过来敲门，“一博你还没走？正好，楼下有人找。”
“哦，知道了，谢谢。”王一博完全没往别处想，所以当他看清站在路灯下的人时，有几秒钟大脑是一片空茫的。
王一博下意识停住脚步，只这一愣的间隙，肖战已朝他走过了来。
“哥哥……”王一博像是有些恍惚，“你怎么来了？……昨天不是还说，最近都没假期了吗。”
“狗崽崽。”肖战笑着轻捏王一博的下巴，语气些微无奈，“我怕我再不来，有人生闷气还不知道要生多久。”
王一博蓦地一噎，旋即若无其事问，“……什么生闷气，谁在生闷气呀？”
肖战笑了笑，“好了狗崽崽，有些事我没跟你说，是想自己处理好，不想让你知道了平白烦心。”
王一博小声咕哝，嗓音软软的，“我也是想给你个惊喜呀，谁知道你哼……”
肖战心都化了，摸摸王一博的顺毛，“狗崽崽，别生气了，好吗。这次我来了就不走了，你可以每天紧紧盯住我了。”
“才不要盯……嗯？”王一博一怔，迅速反应过来，“你不走了？真的吗？”
“唔。”肖战点点头道，“我被扫地出门了。”
“……啊？”王一博傻眼了。
“我爸妈一直催我交女朋友，我说我工作忙没时间，他们就安排我去相亲。”肖战的声音里满是无奈。
“哦，就上回那个？挺一般的嘛。”王一博不屑地撇了撇嘴。
肖战一笑，“几次下来我也烦得很，索性就把我们的事和我爸妈说了。”
王一博顿了一下，“……所以？”
“所以我就被赶出来了。”肖战说。
王一博心里像被醋泡着，又酸又软，直往眼底涌。他抿了抿唇，“行吧，如今我们一样了。”
肖战说，“那我无家可归了，狗崽崽你可不可以收留我？”
“没问题呀。”王一博点头，“虽然我的床有点小，但我不介意你抱着我睡。唔……虽然我还在啃我爸，但明年我应该可以出去工作了，到时候我养你啊。”
肖战的心如同阳光下暴晒的冰淇淋，融化得柔软而绵长。他捏捏王一博的脸，“养我就不必了，我调到北京来了，所以还是我来养你。不过我的狗崽崽可得做好心理准备，一开始也许会比较辛苦。”
“我懂。”王一博认真道，“哥哥，即使前路再坎坷，我也只想和你一起并肩走过。”
肖战笑了，那个瞬间，似乎整个世界都为之璀璨。
-The end-
